黎苍天也是一惊,伸手按住梁赞的脉搏,只是觉得勃然有力,跳得很快,却并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喝多了,不胜酒力也是有可能的!哼!”他用手一指了空,“小秃驴胡说八道,酒中有毒,我喝了那么多怎么没事?”
了空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奇怪,你事先服了解药也有可能!”
彤儿静静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如果梁赞有事,那她连最后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了。她这次真的很担心,摸索着循声而来,“小叫花子,你说句话啊!”雪后初晴,地面凹凸不平,彤儿被一根树枝绊倒,整个人跌在雪中,却又关心梁赞的安危,一点一点地向这边爬着。
了空这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这么美貌的少女。他虽然是个和尚,但“人之大欲,食色性也”,他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女孩便多少有几分想要亲近的感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彤儿,再也不愿离开,一时连要反驳黎苍天的话也给忘了。
弘决咳嗽一声,“了空,你盯着那位小施主能看出什么?”
了空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一片红晕从脖子根直烧到了光
头顶,看起来他倒似乎比梁赞喝得还多,醉得还厉害。赶紧故作恍然地说道:“啊!师父,我想到了,这位施主,面色红润,呼吸急促,人事不知,四肢冰凉。依徒儿之见,不是中毒,就是…呃,中毒!”
“不知所谓!”弘决阴沉着脸,知道了空怕被他责罚,故意跟他打哈哈,他在了空的光头上用力弹了两指,这才冷冷说道:“老衲和你讲过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一个寻常女孩跌倒了,你的心就跟着乱了,要做到处变不惊,明白了没有?”
“徒儿记下了,嘿嘿。”了空本来没有汗,却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暗忖:原来师父只是以为我“处变惊了”,要是被他发现我动了色心,非得叫我把整部《金刚经》抄上一百遍,那可就大事不好。感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当下把整个窝头塞进嘴里,满满登登的,再不敢言语。
弘决摇摇头,叹道:“怎么看也不像个出家人!”
黎苍天见彤儿向这边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上却仍不肯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喝多了。你这丫头急着爬过来干嘛?给他送终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彤儿拉了过来。
弘决朗声道:“醉酒也不至于吐血,依老衲看,这孩子恐怕是修炼了上乘内功的心法,只因根基未稳,强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