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苍天点了点头。昨晚他拉着那帮手下,豪赌了一夜,输了个底朝天,到了天明,赌局散了,他这才想起,那间仓库没有取暖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小叫花子和那个丫头冻死了没有,所以,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了过来。在门口听到梁赞和彤儿对话心下稍安。
“那你也暖和够了,天都大亮,还赖着不起吗?”
梁赞一愣,“起来做什么?好像,天好像才刚刚亮…”
黎苍天假意怒道:“妈了个巴子的,我这是养大爷的地方吗?不用干活,喝西北风啊?叫你起来就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看来自己不再是小叫花子,却成了奴隶。梁赞心中虽然不乐意,还是一骨碌从床上跳
了下来,看了眼彤儿说道:“大小姐,我先跟着寨主干活去,你在这先歇着。”
话彤儿是听到了,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有心叫梁赞不去好陪着自己,但是那个大寨主又凶巴巴的。要是叫梁赞去,那就又剩下自己孤单一个了,走又走不了,死又死不掉。一双无神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不知名的所在,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却也不去擦拭。
黎苍天见状,皱了下眉头,“又来了,我昨天说什么了?早上来再看到她哭,就把你小子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在门口听了大半天,你还是没把这事给解决!这么窝囊,我留着你做什么?当我的话是放屁吗?”说着把脚一蹬,那条板凳转了半个圈,顺着狭窄的过道,直奔梁赞的双腿而来。
梁赞还没等反应过来,黎苍天已经几个箭步冲到了面前,单臂一探夹住了梁赞的脖子,手腕一扭,将梁赞背转过来,头刚好就被他夹在肋下,动也动不得,黎苍天则早就稳稳地坐在板凳上了。
“在天青寨,我可是说一不二,小子,现在就送你去西天,你还有什么遗言?”
梁赞被夹得直吐舌头,暗道:敢情这条板凳是给我准备的。现在老子的脖子被你夹住,气都上不来,你他娘的还
叫我说话。只是在心里把个黎苍天的祖宗八辈骂了好几遍,也不见黎苍天有松手的意思。
“既然不说话,那就死去吧!”
倒是林彤儿突然把眼泪一抹,大声吼道:“够啦!你这个土匪头子,就知道欺负人了!不要脸!我不哭了还不行?想杀人,你杀我好了,别为难小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