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个说话的人垂下头,说道:“属下无能,一直派人监视着东陀客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属下也曾几次派人假装住店打探消息,却只发现一处可疑之处,在东陀客栈的后院,有数间宽大的仓库,却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
那第二个说话之人说道:“阴阳宗虽然只是一个小门派,但是其活动极为诡异,属下只能确定阴阳宗的活动范围在东陀镇五百里以内。请先生给属下三天时间,三天以内定然有消息。”
李沧脸色阴冷,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一个年轻绝美的女子陷身阴阳宗会有什么后果,哼!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同时立即传令集结周围千里以内帮中三代以上的弟子,
准备听候命令。去吧!”
那两人互望一眼,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涅海楼。
却说杨寰宇和苗疆三老向东陀客栈赶去,到了客栈门口不远处,杨寰宇停了下来,对苗疆三老说道:“三位前辈已经不止一次在客栈中询问,因此小可以为三位前辈先不忙现身,让小可进去试探一番。”
苗疆三老闻言,觉得有理,于是便在对面一家面摊坐下,这家面摊却能够很清晰的看见客栈的动静。
杨寰宇进入客栈中,直接走向柜台,其实他心中并没有什么计策,只是刚才听苗疆三老说过,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来此打听,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而且他们监视了这家客栈数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听苗疆三老说过,他们不想干预竖漱的行动,所以一直跟在竖漱身后,在竖漱失踪那天,竖漱进入东陀客栈之后,仅仅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突然失去了与竖漱的联系。
苗疆三老身上有可以在近距离内感知竖漱身上气息的蛊虫,只要竖漱在他们一里以内,他们便能通过身上的蛊虫确定竖漱的位置。
但是,这东陀镇并不大,三人这几天来已经将所有的
地方搜查过,还是一无所获。
按杨寰宇的意思,竖漱既然是在东陀客栈失踪,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竖漱被人劫持并迅速离开了东陀镇,另一种可能是竖漱被关在了近处一个封闭的密室中,让蛊虫感觉不到竖漱的气息。
第一种可能有些牵强,因为当时苗疆三老就在不远处,如果竖漱被带离或者自己离开,他们必然会感受到,因此杨寰宇断定竖漱极有可能被关在了客栈周围某处隐秘之地。
想通了这一点,杨寰宇决定对那客栈中的掌柜和伙计进行试探。
还没到柜台,早已经有店伙计上前接待,那是一名目光机灵的汉子,见他几步赶到杨寰宇身旁,现出一张谦卑的笑脸,说道:“公子爷您好!您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杨寰宇不经意的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小可想找你们这的掌柜,有件事情要向你们掌柜的打听。”
“呵呵!公子爷要是打听消息,可以直接问小的,小的虽然知道了比掌柜的少,但是一定能让公子爷满意。”伙计陪笑道。
杨寰宇闻言,突然神色一变,极为耐烦说道:“哼!
你怎么这么啰嗦,本公子找的是你们的掌柜,你没听清楚吗?”
那伙计还想说什么,却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道:“这位公子爷见谅,伙计是个山野粗人不懂规矩,您找小的有何吩咐,请尽管说。”
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三十来岁、身着锦袍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从柜台处走了出来。
杨寰宇心中暗笑,这人滑头滑脑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跑堂的伙计。
听他说道:“本公子向你打听一个人…”说着,看了旁边的伙计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掌柜的哪里不知道怎么做,连忙对那店伙计喝道:“还不去招呼其他客人?”
那店伙计没有脾气,只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见那掌柜的陪着笑脸,对杨寰宇说道:“公子爷您要向小的打听什么消息,只要小的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杨寰宇微微哼了一声,扔了一块五六两重的碎银给他,说道:“打听一个人,如果你老实交代,还有重赏!”
掌柜的掂了掂那碎银,两眼放光,听了杨寰宇之言,更是激动起来,呵呵笑道:“公子爷您真是阔绰,您请说!”
杨寰宇心中冷笑,虽然掌柜的装得很像,但是杨寰宇还是看出对方并不在乎这么一点银子和他口中的重伤。
听他说道:“本公子要找一位几天前在这里住过店的姑娘…”说着,将竖漱失踪那天的着装打扮说了一遍,说话间却时刻关注着店掌柜的神色变化。
那掌柜的还没听完杨寰宇之言,神色微微一僵,但是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不过这些变化如何瞒得过杨寰宇的眼睛。
见杨寰宇说完,掌柜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歉然说道:“公子爷,非常抱歉!您所说的这位姑娘小的是有些印象,想来应该到小的这里来过,但是小的连这位姑娘可能来过小的这里的时间都不敢确定,所以小的是爱莫能助!”
杨寰宇闻言,神色一冷,寒声道:“是吗?本公子怎么听说六天前我这位妹妹在这里住过店?”
掌柜的浑身微微颤了一下,却立即陪笑道:“公子爷您说笑了,根据公子爷的描述,小的虽然是有些印象,但是那也做不得准,毕竟小的这里每天少说也有七八百人来往,衣着样貌相同之人多的是,小的真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