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听得惊异万分,不是那些话令他惊异,而是他竟然没能看出在座除了自己之外的十一人中到底是谁在于自己说话,正当他感到惊疑而四处观察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他说道:“杨贤侄不用找了,是老书生在和你说话。贤侄有所不知,刚才在贤侄到来之前,老书生因为和老乞丐打赌输了,赌输的惩罚便是两个时辰内不得出声,所以此时老书生只能用传音之法和贤侄说话了。贤侄不用担心,老书生这种传音之法源自天竺,与我们中原武林的传音之法不同,就算功力比老书生高深的人也无法听到只言片语…还是刚才那句话,贤侄若想报仇,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老书生这几年其实也没有闲着,对于复仇盟的存在也有所了解,复仇盟不仅神秘、而且势力太过庞大,贤侄最好不要意气用事…”
杨寰宇闻言,心中有些想笑,他早就知道武林五奇都是一些真正的“奇人”,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这几个老东西还能这样玩。
不过,对于落拓书生之言,他却不敢苟同,杨寰宇虽然不是一个顽固之人,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可以忍受约束的人。
因此,他还是拒绝道:“这…小可其实不希望因为家仇而影响诸位前辈的决定,而且小可已经决定待今日之事后,立即赶去洛阳,以便查探出复仇盟的总坛所在。”
癫僧闻言,他再也坐不住了,听他说道:“寰儿,疯和尚知道你有自己的安排,但是嵩山大会的时间并不远,也耽搁不了几天,你就不能等到嵩山大会之后再离开吗?连史家那个犟丫头都肯留下来,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心急火燎呢?”
对于癫僧,杨寰宇是极为尊敬的,只因癫僧不仅曾经为自己的家仇奔波忙绿过,而且可以说是癫僧成就自己。
听了癫僧的话,杨寰宇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晚辈听癫僧师伯的就是。”
他答应留下来,了尘方丈等人倒是欢喜不已,不过却有人的脸色不太好,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剑圣身后的贵公子,也就是剑圣的儿子申剑,只见申剑略显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异色。
杨寰宇去留的问题总算决定,这时又听了尘方丈问道:“刚才少施主说另有一件事情,不知所为何事?”
杨寰宇点了点头,道:“此事关系到少林派,如果方丈大师觉得方便,那么小可便在此直说了。”
了尘方丈等人一听,均是一愕,听了尘方丈说道:“
少施主但说无妨!”
杨寰宇本来觉得这《达摩洗髓真经》非同小可,实在不应该在众多人面前提及,此时既然了尘方丈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可就明说了…”
他的严肃神色令在座十余人感到了事情的重大,听他说道:“请问方丈大师,贵寺的《达摩洗髓真经》可是分成上下两部?”
了尘方丈闻言,身躯一震,惊诧道:“少施主是如何得知的?”
杨寰宇不答,又问道:“少林派中现存的《达摩洗髓真经》应该是上部吧!而《达摩洗髓真经》下部是在两百多年前失窃的,小可说得不错吧?”
“不错!少施主所言确实属实,只是不知少施主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否与《达摩洗髓真经》有关?”了尘方丈看向杨寰宇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不仅是了尘方丈,就是其他人同样投来不解和疑惑的目光,在座的这些人大都是老一辈的高人,自然知道《达摩洗髓真经》对于少林派的重要性。
这时,听杨寰宇说道:“小可赶来嵩山的另外一件重要事情,其实就是根据一位故去的老前辈的遗言将《达摩
洗髓真经》下部归还少林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袱,又道:“这便是《达摩洗髓真经》下部,请方丈大师验看。”
了尘方丈在座位上愣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站了起来,疾步走到杨寰宇身前,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将黑色包袱接在手中。将包袱捧在手上,了尘方丈仍旧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了尘方丈盯着手中的包袱好一会儿,才在众人无比希冀的目光下有些忙乱的将包袱打开。
杨寰宇看见众人的神色,意识到这《达摩洗髓真经》的重要,可笑他以前带在身上或是在客栈住宿时,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什么稀罕之物。
包袱打开,现出一本又破又旧的厚厚的经书来,上面的羊皮封面赫然写着“达摩真注”四个字,了尘方丈只觉得身形几乎站立不稳,听他口中喃喃念道:“…阿弥陀佛!果真是《达摩洗髓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