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着琴声转急之际,猛然凝聚全身功力,连拍数掌,然后斜斜冲至离癫僧身后不足两丈的地方,突然从袖中甩出十数枚毒涎针,以天女散花手法直洒向癫僧后背。
也亏了他这般慷慨,只因他这毒涎针来得十分不易,他们青海一派中所存数量极少,他这么一把针洒出后,估计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枚毒针了。
他这人也真是阴险到了极点,莫说癫僧此刻毫无还手之力,就是武功未失,在这般突然而又近距离之下,要躲避过这一片针雨也够他狼狈的了。
琴圣倒也没有料到他有这么一着,或者说他实在没想到这青海一枭卑鄙至此。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只因从刚才他对癫僧的观察,知道癫僧此刻已经无还手之力,自己若不救他,他势必躲不过那片针雨。
于是,琴声突然急变,变成一声炸雷般的响声。与此同时,但见一道气墙从癫僧身后涌起,把那些毒针都挡在
了气墙之外。
其实,青海一枭洒出的这把毒针并没有多大力道,因为当他把琴圣的攻势挡住,再纵身到癫僧身后时,已经没有太多的余力了。
更何况此刻他的最根本目的已经不再是伤害癫僧,而是另有更大的图谋,因此他的力气必须要有所保留。
琴圣为人正直,又对青海一枭不甚了解,而且他行走江湖以来,何曾碰到过这种奸猾之人。待他将毒针挡住,心中正自愤怒之际,青海一枭已经使出全身之力一纵身飞跃到数丈之外了。
琴圣想要重操古琴阻挡时已经来不及,因为青海一枭的第二次纵身已经跃过了数层花树,一眨眼便隐没在黑夜中。
琴圣这次是动了真怒,只可惜青海一枭已经没了踪影,他也就只有跺脚怒哼的份了。
但是,总算癫僧没有什么损伤。于是,他走到癫僧身边,左手夹琴,伸出手就要去扶起癫僧。可就在他伸出手之时,突然一股逆血直涌心头,然后就见他的面孔一下子变成猪肝之色,身体直直的定在那里,伸出去的右手也就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