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只见他艰难的喘息着,过了半响才道:“青海一枭…老魔…要抢《达摩洗髓真经》…我和师叔…都受了暗算…”他本来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的,只因他一时的惊喜而说得即含糊又结巴。
那中年文士似懂非懂,只得等他平息下来,癫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而没把话说清楚。
于是,他深吸了数口气,缓缓平息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意识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同时他也渐渐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只是他仍然没有力气站起,仍坐在地上道:“史兄弟,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五奇就要变成四奇了。”
那中年文士仍然一脸茫然之色,正待追问原因,只听癫僧又道:“史兄弟,个中缘由过后贫僧自当相告,此刻最要紧的是先将这老魔料理了。”说着伸出那只枯瘦修长的右手,一指青海一枭。
但是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娇嫩的惊呼声,只见那一直跟在中年文士身边的小姑娘急忙把小脑袋埋在中年文士的胸怀。
原来,这小姑娘突然看见癫僧那只枯如干柴的手臂而被吓着了。
那中年文士听见小姑娘的惊呼声,还道她怎么了,怜爱的抚摸着她的柔发,又看见癫僧露出来的那双枯黑干瘦
的手臂,突然醒悟过来,于是柔声对小姑娘道:“嫣然别怕,他就是爹爹常常跟你提起的五位老人家中的癫僧伯伯。”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那天杨寰宇在普洱山上遇到的那对父女。
此时,从慌忙中回过神来的青海一枭一直静静地在场外站着,脸上竟现出复杂的神色。当然,他这种心情自然不是因为他那些死去的弟子和手下,而是因为他自从这对父女出现就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脱身,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中年文士的厉害。
然而,就在中年文士抚摸那小姑娘的秀发时,青海一枭知道机会来了。
只见他突然腾空而起,向寺墙那边横移过去。可是他横移了不到五尺,就听得“噌”一声脆响,只觉身前一道激劲的刀气激射而来,他骇然大惊,已经来不及招架,急忙凌空后翻,又落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
他双脚还未站稳,就感到头顶上不到三尺处一阵劲风射过,接着就见他身旁一丈多远的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沙啦”一声倒了下来。
看着那颗槐树平整如镜的断口,青海一枭这一惊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