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无招剑法达摩真经

琴剑箫 夜无愁 3523 字 6个月前

第一十一章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岁寒不知年”,不知不觉中,杨寰宇和癫僧在这山洞中已经三个多月。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杨寰宇白天练习幻影迷踪步法和慧剑三式,晚上则打坐石榻上练习大和内功心法和搜经过血心法。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杨寰宇才将幻影迷踪步法的各种变化熟记心中,此时他已能发挥这套步法的七成火候,而这一切自然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的内功造诣。

不过,这七成火候却已超过了癫僧此刻的造诣,因此癫僧更是觉得杨寰宇要成为武林第一人,真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

至于那慧剑三式,原本癫僧以为杨寰宇最多只能把口诀熟记和把招式练会,绝不可能真正练成剑招。只因杨寰宇在此之前从未习过武艺,就算练习一般的武艺都不会很顺心,更惘说这精奥的剑法。

可是,让癫僧再次震惊的是,杨寰宇虽然毫无基础,却无形中成为了练成这精妙剑术的优势。

原来,这慧剑三式精妙异常,蕴含剑术中最深层的剑术境界,也就是无招之境界。也就是说要练成这三式剑法

,必须把原有的剑招全部忘掉,只留下剑式的框架,而剑招则全凭自己临敌时见招拆招或者随意挥洒出来。

杨寰宇从未练过剑术,自然不需要忘记任何招式,因此当癫僧将要诀传授给他时,他便轻松的按照口诀想象着自己能够施展的所有招式,只是他发现自己每次所想象到的招式与先前按照相同口诀所出的剑招几乎完全两个样。

刚开始时,杨寰宇感到极为困惑,还道自己练功有误。但是,杨寰宇本来就极为聪明,又加上没有固定形式的桎梏,随着一个月来的揣摩和领悟,他很快便参透其中的奥秘。

当时,他并没有像一些武痴一样欣喜若狂,只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无招胜有招!”

可是,就是这么一句“无招胜有招!”,犹如晴天霹雳般,使癫僧如梦初醒。只因癫僧练这慧剑三式少说也有四十年,然而却无法领会其中精髓,平时看到杨寰宇肆意挥洒舞动时,就已经若有所悟,此刻又听杨寰宇一语道破这三式剑法的奥秘,心中那份震惊和狂喜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若然他不是介于身份,早就上前抱起杨寰宇亲上几口。晓是如此,癫僧心中对这位聪明绝顶的俊美少年也是再三拜服。

癫僧为人虽然狂放不羁,但是他心中仍然感到极为惭愧。因为杨寰宇每次向他说出心中体会时,他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反而使他获益匪浅,比之于良师益友的教诲更胜百倍。

于其说是他向杨寰宇传授口诀心法,倒不如说是他向杨寰宇讨教,虽然杨寰宇此时的造诣还不如他,但是不出几年,癫僧自知自己将会望尘莫及。

三个多月能够取得这般骇人的成就,杨寰宇自己当然不知道,他自己反而觉得自己的进境实在太慢,只当自己略窥门径罢了,却不知他此刻的成就早就可以与江湖中的一流高手相抗衡。

两人在山中耽搁三个多月,癫僧倒是不觉得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投师学艺一样。可杨寰宇就不一样了,他心中早有不耐之意,只因他确实急于寻找到他的叔叔。

这一天,癫僧见杨寰宇练剑时心不在焉的,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时间耽搁太久的缘故,于是,心中默想着,看看杨寰宇是否已把心法口诀都默记于心中,如若都已熟记,那么明天便可以启程。

当天晚上,杨寰宇对癫僧三个多月以来所传授的心法剑式倒背如流,早已刻在骨子里。所以,一老一少便打点

好行李,待天明便起程。

第二天一早,杨寰宇对这居住了三个多月的山洞似有不舍,不时地回头。

癫僧看得心中暗自好笑,心想:“毕竟他还是个孩子,留念于此是难免的了。”

出了山林,两人便施展开轻功,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杨寰宇只是一味的尽量与癫僧齐头并驾。这是他自习武以来,施展轻功最久的一次。但是,他并没有丝毫内力不继的迹象,这自是因为他此时已具备将近一甲子的功力的缘故。

反观癫僧,他只想试一试杨寰宇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因而一开墅便用了十成的功力施展轻功。不想不但没能甩脱杨寰宇,反而有数次杨寰宇把他给抛到了脑后,要不是杨寰宇以为自己运气不熟练而放缓速度,癫僧恐怕已被他甩得远远的了。

两人就这样时而走时而施展轻功飞奔,看样子用不了几天便可到达普洱山了。

这一天,他们终于来到普洱山下一个名为普宁镇的小镇。

只是,时已近黄昏,要是连夜上山的话,恐怕要在山上露宿了。但是,这普洱地处南疆地区,毒虫、毒蛇一类

都在夜间活动,故而癫僧决定还是先在镇上住一宿,第二天一早再上山。

杨寰宇本来就有这翻打算,皆因那日中州大侠许培宁所给的那封信中提到的阴风谷并没有指明是具体在哪个地方。因此,他也想在这小镇上打听一下阴风谷的所在。

于是,两人便寻了全镇最大的一家客栈“凤来客栈”住下。

真是世事无常,冥冥中却又似有另一番安排。如若他们决定连夜上山或者住进别家客栈,也许今后的武林会是另一番面貌,而杨寰宇也或许会因此少受许多磨难。

住进客栈里,本来他们是希望早早用过晚饭后便休息的,只是他们的房间需要收拾,无奈只好到前面大堂用饭。

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分,大堂里有不少桌椅,倒是有一半都坐了客人,癫僧选了一处比较热闹的地方坐下。

杨寰宇见他有安静的位置不坐,偏偏选了这处最吵闹的地方,而且周围坐着的都是一些邋遢的粗鲁汉子,这些汉子有的掠着衣袖、有的卷着裤腿,更有甚者把鞋袜都褪了下来。

杨寰宇心中不住纳闷道:“别人都是喜欢安静的位置,偏偏师伯要坐在这最肮脏、最吵闹的位置,真是奇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