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天冷笑道:“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忽然能看到了,当然是因为有了光,是火光,有人手持火把出现在门口。来人看到了撑着杖站着的郁相逢,更看到了倒在郁相逢身前痛苦中面带冷笑的云晓天,云晓天右肋处穿了一把剑。
“咱们又见面了!”郁相逢意味深长。衣衫褴褛,鬓发蓬松,到来的魁梧男人看上去好似一个乞丐,郁相逢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哪里是乞丐啊!太行山小木屋只当是永别,没想到他竟然活着!
男人走近,低头凝视云晓天,问道:“你的爷爷被何人所杀?”
“我,就是我!”云晓天愤道,“老家伙杀了我娘,我爹便是因此搭上了性命,我——”
“住口!一派胡言!”男人喝止,“你娘是生你死的,你爹不听劝,一蹶不振,他伴你娘深居大山,他俩是何等相爱!冤家,你不该来这世上,是你拆散了你的爹娘,你的爷爷养你成人,你却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不是,不是这样!”云晓天分辨道,“是老家伙得知我娘曾是东瀛忍者,他为了自己的好名声…”
“语言、习俗…当抬头不见低头见,瞒得住吗?你爷爷他老人家若等到你出生后再获悉这一切,他也枉为狼剑了!栗熊免要你娘自己抉择,你娘净身出户,从此与忍者军
团再无干系!”男人话语掷地有声。
“我不信,我不信…”云晓天连声道。
男人右手持火把,左手抓住棺材盖,棺材盖被提了起来。接下来,郁相逢、云晓天目睹了一幕,他们看到棺材盖有木屑纷纷掉落。男人郑重对云晓天道:“看到了吗?这是我云家独一无二的摧枯手!听清楚!我是你还活着的爹!”
云晓天目光凝滞,哑口无言。
郁相逢从棺材收回视线,棺内是空的。
来人对郁相逢歉意一礼:“小友,把逆子交给我吧!逆子罪无可赦,我要带他回狼牙山,让他在先父坟前自刎谢罪!”
男人把云晓天带走了,火光不在,郁相逢重被黑暗包裹。又有亮光了,同样是火光——火把的光,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持火把走进石室,她搀扶郁相逢,柔声道:“结束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