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是郁相逢走近,漫步棋老起身形跨步上前。
四只手握在一起。漫步棋老笑道:“郁公子,啊,不,该叫你‘郁阁主’啦!”
郁相逢含笑道:“棋老随意便是。你我一别,不成想,今日竟在此重逢。”
“老朽正是因你而来啊!”漫步棋老说道,“听说太白山上,你与莲花宫贺先生闹了误会。老朽与贺先生算是朋友,和郁阁主你曾因棋结缘,实在不想你二人把事情闹大。老朽好心好意来这一趟,却不料莲花宫已有准备,一个自夸手谈盖世的人候在这山路边,要与老朽棋招儿之上较个高下,声明,赢了他可以通过,输了就哪儿来回哪儿去。老朽岂能服他!这盘棋下得着实辛苦,差一点儿,老朽就落败了。”
郁相逢接言道:“棋老最终不还是赢了。”
“哪有!”漫步棋老缕一缕自己长髯,“近三个时辰啊,想必是太过劳神,他,他…”
郁相逢看向那蓝衣人,此刻看到侧脸,更觉眼熟。蓝衣人突然口喷一口鲜血,身躯摇摇欲倒。郁相逢于刹那间认出此人,他惊叫一声:“公公!”郁相逢大步进前,俯身将蓝衣人抱在怀中。
蓝衣人正是公公华何愁。他不是说好等自己吗?他何以现身在此?郁相逢一时得不出答案。
华何愁唇角还在滴血,他张张嘴,努力吐出两个字,语声极其微弱:“洒家…”
郁相逢在等待,等待华何愁说出更多的话。
忽然,华何愁嘴巴大张,郁相逢不及做出反应,一股黄烟从张开的嘴里喷出。黄烟包裹了郁相逢整个头。
霎时,郁相逢悟到了一些细节:如漫步棋老所说,一个人迎着他要与他手谈之上一较高低,那么,坐下的位置应该是漫步棋老背对自己;还有,樵夫所说,莲花主贺奇阳半个时辰前归来,而漫步棋老说一盘棋已下了将近三个时辰,这时间逻辑分明不成立。郁相逢意识到:漫步棋老与自己怀里这个华何愁都有问题。人生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当想明白了,悟通透了,事实却已成定局。
心知贺奇阳已有安排,事已至此,郁相逢只有奋勇一搏。郁相逢猛摔怀里假的华何愁。被摔之人顿时一动不动。郁相逢此时头晕眼花。
“郁阁主,你怎么样了?”漫步棋老关切的话语中透着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