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三个月,他们是怎么过的,或者说季秉恒是怎么折腾的徐礼,事实是他败给了现实,最后只能选择不再折磨自己和对方,把一切都留给时间,只有时间会懂得人的心,也只有时间会让人忘记人的心。
不用再苟延残喘,遍体鳞伤,也不用孤自吞噬寂寞,舔吻伤痕。
疼到麻木了,恨到不痛了,就真不再爱了。
所谓永远,就是没有终点。而时间却在这一刻停贮。
指针过了12点,季秉恒站在徐礼的窗前,一个跨步的距离。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季秉恒说,“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徐芷你带走,我厌了。”
季秉恒撂下这句话,没有回头,走的洒脱。
徐礼被每周固定会来的医生发现,接回医院,四周全是焦虑的谈话,他想醒来,却睁不开眼,就好像做了一个沓长的关于生死的梦,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开始是手指,然后是大片面积的肌肉,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重见光明的钝痛。
白袍的医生站满了不小的病房,主治医生一遍说这是个奇迹,一边做着繁琐的检查,徐礼用了一个月零十天来苏醒。
徐礼积极地配合复建,康复的很快,很快就能下床走路。
出院那天,医生通知他要来定期回来复查,徐礼道了谢,大跨步的走向出口,他知道徐芷会在大门口等他。
目的地是机场,他将离开这座异国他乡,回到他一直以为都渴求的故乡,带着徐芷,带着他唯一的宝贝。
徐芷坐在一辆黑色宾利里,司机是本地人,语言不通。
徐芷好像在来之前知道了一切,或者说被蒙骗了一切,他对徐礼消失的过去不再感兴趣,激动的拥抱亲吻了许久未见的爸爸,好奇的问他们要去哪里。
徐礼牵她的小手,说:“回家。”笑容浅浅淡淡,却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幸福。
“回去找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