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恒瞬间变了脸色,一双大掌强硬的抓住了徐礼,整个人倏然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再听你说这些歪理,徐礼,你是我的人,你的人生,你的命,你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我,如果有下次,我不保证不会做什么让你感到遗憾的事。”
季秉恒霸道地拉起徐礼,从椅子上站起来,拖着他大步往门外走去,一直退到一旁等候的园丁,见机也抱着徐芷先行钻进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车。
他们只走了一半的路,季秉源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看见眼前场面,快步走到徐礼身边,却被季秉恒的保镖挡在三步之外。
“二哥,”季秉源俊秀的脸苍白,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趁我不再就乱来。”
与他的隐晦相比,季秉恒显得老神在在,对于失去靠山的季秉源并不放在眼里,“我只是来接走我自己的人。”最后几个字着重了读音,且缓慢。
季秉源打了个手势,收下迅速包围了门口,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出,季秉恒居高临下,讥笑着季秉源如临大敌的反应。
放开徐礼,把他交给身后的保镖,季秉恒屏退身前的保镖,走到季秉源身边,平视他说,“老三,老头子就快断气了,你拿什么跟我争?”
季秉源绷着脸,神色颓唐,依然站的笔直,面向季秉恒,拿出一拍两散玉石俱焚的气势,“这不用二哥操心,现在是在我家,我不会让二哥带走礼叔。”
季秉恒傲据地瞧着季秉源的强撑和落魄,他心里完全能掂量如今他这个弟弟只是在垂死挣扎,“就凭你这几个小鱼小虾?”
季秉源的脸色随着季秉恒的话,益发差了,“对,也许二哥瞧不起我这些人,但是就算只剩我一个,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礼叔。”
斜睨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徐礼,对方静默地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季秉恒轻哼一声,“老三,你是我弟弟,本来我们应该是对方最亲的人,我还救过你一命,可是你却为了他仇视我,他爱你吗?恐怕他连一天也没在心里装过你吧,他只是在利用你逃开我而已,别再自作多情了。”
季秉恒的话每一句都戳在季秉源的流着血的心里,仿佛一切都回到那天晚上,徐礼对他说,不要在意自己救过他的事,也不用感谢,因为那全都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并不关乎于季秉源本身。
“够了!”季秉源高声喝止,身子不着痕迹地抖动,“我爱他,我比二哥还要爱他,你只会带给他伤害,但是我不一样,只要二哥发誓不再强迫他,我就愿意放礼叔走,去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他比任何人都快乐,比任何人都过的高兴,幸福,我和你是不同的。”
季秉恒半眯起眼睛,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和我不同?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别在这自欺欺人,装好人给谁看!”拳头带着劲风打过去,收回来的时候,出拳和被击中的人都血迹斑斑。
季秉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硬生生稳住脚,站定,拳头正中他的鼻子,鲜红的血液顷刻间涌了出来。旁边的保镖看见来者出手,纷纷拔枪,剑拔弩张。
季秉源卷了把袖子,擦干血,示意他们放下枪,直视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季秉恒,“我只是想通了,我爱他,不愿意他恨我,所以我宁愿自己再难过,也要给他他想要的生活,是二哥你,你太自私,心里只有你自己,你为什么不去问问礼叔,他是选择你,还是选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