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恒挑挑好看的眉,对阿姨了然地笑笑,回了句,“我上去看看。”便接过阿姨早就准备好的食盘端上楼。
季秉恒走过去,把食盘放在床头,做到床上,拉开徐礼的被子。
“是不是还在生气?”男人问,已有所指的扫了眼徐礼被掩盖在被子底下的下体,调笑着说继续问,“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徐礼背对着他,手都没动一下,季秉恒拉过他,硬是将他翻来过,面对面,才笑道,“别气了,起来吃饭,我也是……情不自禁啊。”
男人刚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风雪的味道,他的手很冰,凉的徐礼一哆嗦,像是被毒蛇咬到,迅速甩开他的手,躲过接下来将要被触碰的地方。
男人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眯起眼睛,招牌式的冰冷眼神,望向徐礼。
手重新覆上去,这次抓的很牢固,用了不小的力气。
“你怎么了?闹什么脾气?”
“魏明。”徐礼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季秉恒楞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面带微笑地说,“为了这个?”
抓住他肩膀的手一松,男人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才说,“我还以为你在生昨晚的气,魏明的事我已经在找人办了,你也知道国内要一节一节的打通,需要时间。”
徐礼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季秉恒的眼睛明亮的就像黑暗中的星星,表现的无比真诚,天生地说谎者。
徐礼以无关的旁观者角度,看清了自己扮演地愚蠢角色,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被欺骗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依旧是被同一个人踩在脚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离,一片片的瓦解,痛并清醒着,招架不住。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人,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付出,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用完即弃,春去秋来,人来人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廉价的感情,没有人会在乎你是死是活,又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