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他即将踏上为男人出生入死的路上,这是他的宿命。
在他反手关门,把少年交给来接他回去的黑衣人之后,徐礼没有回头。
他一个人,在自己世界里游曳,搁浅与徘徊。
他污秽不堪,破败一身,实在无法接受也经历不起青年美好真挚的感情。
他的人生早就被另一个男人,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耗费干净。
不愿赐予青年一场空欢喜,徐礼在黑暗中冷了眉角。
时光的痕迹。
徐礼没有收留青年,但青年却因他留在这里。
徐礼曾经把他赶出去,在冰天雪地的夜里。
青年硬生生受着,不叫也不哼,身着单衣,倚在门口,缩成一团,把头坚定的埋在膝盖里。
远远就能听见他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偏偏还要忍着,撑着,倔着脾气。
徐礼狠下心,不闻不问。
青年是在后半夜被紧急送去镇公所里,那里有小镇最好的医生。
青年浑身就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痛苦,身体里有把冰刀在搅动,被驴车颠簸的拖着,翻墙蹈海的晕眩,迷瞪瞪地张开眼,周围围的都是质朴的乡民,没有他熟悉的男人。
青年觉得自己快要难受的死过去。
最痛的时候青年强撑着精神告诫自己不要失去意识,他要等着男人来,来把自己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