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心软,青年千里迢迢找到这里,徐礼几乎都有些柔软了,可是内心依旧寒冷。
他自己遗忘了快乐,选择了复杂,还有叹息——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人,还有过往错误的感情,都是一阵叹息。
青年面如死灰,全身绷成一条直线,却又不停的晃。
哆嗦着嘴,动了动,发不出声,心如刀割。
徐礼趋过甚,给了他一个拥抱,说“我只把你当弟弟。”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雪地里使人心悸,却让青年眼泪流的更欢。
人在做痛苦,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流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可是结束并不是青年所憧憬的未来。
青年哭着哭着,说,“我爱你,礼叔,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走,我不能离开你……”
青年是真的爱这个人,无论徐礼爱不爱他,他都会一直爱下去。
爱的太深,人会醉;而梦的太久,心容易碎。
寒风吹来,吹乱了头发,还有人心。
徐礼再想开口,看见的却是青年的异样。
青年的脸热气尽褪,苍白无力,抓着他的手指泛白。
青年捂着心口,体力不支,痛苦的蹲下身,坐在雪地里。
他看着徐礼,喘息浓重急促。
他看着徐礼,死死的盯着。
张了张嘴,想喊,第一声没有喊出来,卡在喉咙里;他又试了试,终于,有种嘶哑的声音响起,“礼叔,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