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太也不介意,体贴的开口说要去一边休息,把空间让给两个男人,魏明点点头,目送太太离开,带着徐礼走出藏污纳垢浑浊的舞池,去阳台透透气。
“她是我出明水街以后认识的,原来是个小学老师老师。”魏明的眼睛还看向太太,摸了把下巴,露出笑容,“前些年帮我生了个女儿,还不错吧。”
魏太太是很好的,透着知性美,比用昂贵衣物珠宝和化妆品堆积出来的美少女们要好的多,徐礼报以微笑表示赞同,扯开嘴角却难看无比。
“看,这是我女儿照片,三岁了,叫囡囡。”男人手上那这个打开的黑色镶盘扣皮甲,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张女人和小女孩的合照,笑的都很甜。男人又骄傲了笑了一下,“缠人的紧,我不回去就不睡觉,我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徐礼静静的听着,越发的想小芷儿,手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烟已经被季秉恒扔进垃圾桶里。
魏明也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掏出烟盒,抽出一支自己点上,其余的全部留给他,“喏”,男人又递上打火机,夜里风大,不得不用手遮住莹莹地火苗,才能点燃香烟。
香烟是很好的调剂,能打开人与人之间的话题,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双双长吁一口气,魏明率先开口,“你托我办个事,我帮你办了,是个女的,长的不错啊。”
徐礼趴在阳台的围栏边上,烟在他手中燃着,出神的看着烟灰星星零零地往下落,深深吸了一大口,“我牢里朋友的妻子。”朋友二字徐礼说的有些不确定,他和信徒是一种奇怪的关系,道友吗?也不算,信徒早就跳脱红尘中,不存在朋友这种讲法,可徐礼找不出别的适合的词来形容。
魏明关注的重点和他完全不同,他听见的是“牢里”。一时无话。徐礼是因为萧逸的一句话,被他和恒少爷一并推出去的,还有毛仔,都是恒少爷的垫脚石,他自己也只是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没有轮到他,恒少爷就出头了,否则他将是下一个徐礼或者毛仔。
徐礼和恒少爷关系他自然也是知道,那天他就在门外,听的清楚。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他随便整个季氏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同样无数次起死回生,在经历过一系列的险境之后,已经辨别不了到底谁对谁错,徐礼、萧逸、恒少爷,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糊涂账。
萧逸这些年一直陪在恒少爷身边,帮着他开拓道路,扫清障碍,利用萧家的一切权利最大限度的帮他打拼,爱的死去活来。他的高调刺激到自己的父亲、家族和名誉,当高高在上的萧父再也无法忍受,丢不起脸面把他圈在家中,萧逸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爷,竟然绝食、撞墙、跳楼、自残,名目花样繁多,招招致命招招伤。
萧逸是家里的独子,他那一辈,也只有两个男孩。他从小漂亮聪明有能力,自然得万千宠爱,最后在萧夫人快要哭瞎了眼睛之后,才被放出来,送医院就诊。当时只剩下半条命,奄奄一息。
魏明还在想,徐礼却突然开口,“明哥,我想看我女儿。”魏明惊异的转回身,“我想我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诱惑者>,闹死心了,哎呦哎呦~难受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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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魏明堵在当即,从他第一次遇见徐礼,到现在也差不多有十来年,他从来没有看过徐礼向谁低过头,就算被推倒风口浪尖朝不保夕,对方还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不是被逼到不能喘气的地步,他是不会开口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