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够了,便抽出被婴儿口水浸的光亮的手指,命人抱走徐礼怀里的小东西。
季秉桓在车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跟着我。”
飞机场有人离开,有人留下。
悲欢离合。
谁会在意谁降落,停留过多久,又起飞。
只不过是一条条的流水谁都无所谓。
几小时的飞行,几座城的跨越。
飞行的航路中,季秉桓像看新奇的宝贝一样的打量着他。
徐礼假寐,粗硬短小的指甲陷进掌心里,用丝丝疼痛保持冷静。
徐礼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想不明白,当初随便就能把自己丢出去的人,如今何必大费周折又要找回来,没玩够吗?
季秉桓还是当年那个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青年,可他早已颓败干枯到根叶里。
最熟悉的明水街,不熟悉的人。
徐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被夹在人群中。
季宅大的吓人,空的可怕。
季秉桓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家。
却没有告诉他大门的密码。
徐礼从来不会去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