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感油然而生。
他踏踏实实的躺在搓澡间的长凳上,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并不好闻。
死角内常年的腐烂味道、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还有床单上不知名暗黄色瘢痕。
可这不能阻止他的睡意。
失眠了五年,多年被压制的困意袭来,他沉沉睡去。
不再像以往那样朝天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直至第二天。
隔天他也不再多想,去附近找了个工地,没有出示身份证,跟工头比别人少要了些钱,一天领四十块的工资,包吃包住。
在工地里作杂活,搬运、扛水泥、和浆,哪里缺人就叫唤他,什么都干的来,无非是出些体力。
从早上六点可以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工地散工,中间放工2小时。
男人们的房间总是充斥臭脚丫子的味道。
来工地两个星期,对人和事物多少有点熟悉,老王算是工地里跟他最亲近的人。
“你这么年轻怎么不去找别的活,要死在这工地里?没有前途的。”
对方问他,很好奇的样子,他年轻吗?
不记得了,他今年多大了?
坐牢之前才过的23岁生日……好像是这样。
“哦,我没读过什么书,没有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