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
“我夫人。”
“嗯。”
“三厅8-11格。”
“好。”
“能捎带一只百合吗?”
“可以。”
“谢谢,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徐礼想抽烟,习惯性的摸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现在整个国家物价飞涨,他不舍得再去买,只好抑制,强制性压下心中烦躁。
他有负信徒所托,没去代他去为太太焚香。
毛仔和信徒太太都在等他,他没去。
盒饭摊是露天街边小店,也不能称之为小店,用毛竹和厚一点的尼龙袋搭出来的棚子而已。
收拾完别处桌椅的老板娘慢慢靠过来,油腻粗糙的手和人一样浮肿,先往身上擦擦,擦干净了接而轻轻晃了晃他,“大兄弟,我们要收摊回家了,你要觉得好吃下次再来,我给你盛多点菜。”
他抿著嘴,动了动,“谢谢”。
说完,又闭上嘴,跟牢里的五年多一样,垂下眼默默地注视著地上,没有波动,一滩死水。
整个人都是黑白的,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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