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上了马车,直出皇宫,一路直奔祈会。
“唔,街上好热闹。”路上,谢安撩开车帘,望着街上人潮攒动,很是意外。
云绾歌就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半月是北仓国的祈会,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全都聚集在这里,你说能不热闹吗?”
“原来如此。”谢安确实不知道这些。
不过,琥珀就不一样了,她对京都的这些事很了解,所以,并不稀奇。
“你知道,这祈会上都有什么吗?”云绾歌兴致勃勃地跟谢安介绍着昨儿所见所闻。
谢安也听的津津有味。
对此,琥珀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眸轻阖,唇角含笑,她现在似乎越来越适应这种放松自然的状态了。
“今儿,不知会怎样,好令人期待啊。”云绾歌激动的说着,一出宫,整颗心都要放飞了。
谢安‘嗯’了一声,“奴婢还没见识过呢,今儿托娘娘的福了。”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云绾歌很江湖的冲她摆了摆手。
谢安笑的差点直不起腰。
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云绾歌从车窗朝外望去,就见许多人围在一处,将街道正好堵住了,那里头似乎还有人叫骂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这本是我钱家的东西,你趁我不备,偷了去,如今还妄想拿去赚银子。我问你,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你不记得,你赵家落魄时,是谁帮了你?就连你来京都探亲,那都是我替你出的盘缠,谁成想,你来京都不为探亲,却是惦记上了我钱家的东西,真是黑心肝的。”
那人叫骂的厉害,嘴巴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根本不让人有回嘴的机会,围观的人瞧着他气势十足,再看另外一个被他数落的脸色灰白,再一瞧两人这衣着穿度,很快,便都站到了这姓钱的一边,指责另一人忘恩负义、贪财卖友。
“我没有。”另一灰衫男子,心灰意冷般反驳,“钱升,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说.”
“我呸,姓赵的,到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我钱升就算看错了朋友,从今日起,你我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那厢,云绾歌坐在马车里,就见一截竹叶青的袍角被扔到了半空,随后无力落下。
“怎么当街就闹上了,有什么直接去官府不是省事?”云绾歌小手托腮,耐心的在马车里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