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头也就是白色的里衣,这大晚上的,岂不更显眼。
所以,在谢安谢静两个丫头拉的快断气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就将那青灰色的床单给撕了。
没用针线,她就撕成了几条,裹在了身上。
本为行事方便,可此刻,暴露在人前,云绾歌还是觉得窘。
她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刚才那些官兵是要抓你的?”
这厮,在北疆也犯了案不成?
“为何不是来抓你的?”秦越倚在桌边,双手环抱,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云绾歌心头一沉,不会吧,她才出来没一会,而且,那两个丫头拉的昏死过去,谁会发现?
她仰着头,就那么怀疑的看着他,“秦越,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回,在凉城,她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个醉鬼。
可他离开那晚找她,她就觉得自己错了。
此刻,再次认真打量,这厮身量修长,气质卓越,一袭紫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华丽而尊贵。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随便醉倒街头的醉鬼?
“那驿馆里的小新娘,是你?”突然,秦越心思一动,几乎的笃定的问。
云绾歌一惊,“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秦越失笑,身子一倾,突然凑近她的脸,没好气的问,“不在凉城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云绾歌直觉此人不简单,不想与之牵扯太多,便转身要走。
秦越一把扯住她胳膊,厉声责问,“驿馆的新娘本该是北疆夏将军府的嫡女。为何会变成你?”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云绾歌甩了下胳膊,没甩掉他,不觉凝眉,“你既什么都知道,何来问我?”
“哼,那你呢,可知道替嫁的后果?”秦越冷哼着问。
他自然也是想到了,南疆的王子,个个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嫁过去就是守寡,弄不好还得殉葬。
谁家肯将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啊,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假的来替嫁。
若是别人,他才懒的管,可眼前这个小东西,却让他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云绾歌有些泄气,他的身份、姓名,还啥都没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