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辂回到家后,与亲舅说了这件事。
娘舅大惊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何、邓二人,系太子一党,权倾朝野,你如何有胆子冒犯他们?死了死了!”
管辂这时轻松的一笑说:“我不过是和一群死人说话,有什么可害怕的?”
娘舅问:“这是什么话?”
管辂是很淡定的说:“我细看邓飏此人走路,筋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此为鬼躁之相。(这邓飏是我看来走路漂浮不定,起身坐立手脚软弱无力,像是鬼魂。)这何晏看起来是魂不守舍,面无血色,此人近女色过多,精爽烟浮,形同槁木,此为鬼幽之相。此二人早晚必有杀身之祸,我怕他们?
其娘舅大骂管辂为狂子,是个疯子,神经病离去。
却说这天的曹爽经常的和何晏、邓飏等去城外树林射猎。其弟曹羲提醒他:“大哥位高权重,这样经常单人出外游猎,不怕为人所算计,而后悔不及?”
曹爽骂道:“好你个乌鸦嘴,老子兵权在手中,何惧之有!”
一边骑马的司农桓范亦这样说,不听。
不久曹爽很久没有看到司马懿,听说他两个儿子也辞官在家了,就让李胜去看仲达,其实就是刺探消息。
李胜直接来到到太傅府中,此前早有门吏报进去来客人了。
司马懿笑着对谓二子说:“这就是曹爽派人来探我等病之虚实的。”于是立刻去掉头冠,披散头发,上床拥被而坐。
又叫来二位侍婢在一边站着,方请李胜入府。
李胜来到床前见礼说:“几天不见太傅,怎么如此病重?今天子命我为扬州刺吏,我是特意来拜辞的。”
司马懿看了看他,懒洋洋的说:“并州之地靠乌桓属地近,你要小心提防野蛮人打进来。咳咳咳!”
李胜一听也是醉了:“我是出任扬州刺史,非并州。”
司马懿装着耳朵背说:“你说什么?你刚从这并州回来?那好,那好,在朝中当官至少安全很多。”
李胜是摇着头很是无语。
别人拿车子拖的是金锭,装有钱。
他司马懿拿车子拖着一群吃草的,装的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