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武戌哥的情况可不容耽搁了。咱下一步要往哪里走,真就回家?
低头看看手中的黑瓷瓶,再看了一眼地上的武戌,宛莲眼睛冲着西山县城的方向,说了一声:走。然后将那个药瓶往袋中一装,蹲下了身,将武戌扶坐起来。
三个人在暮色将临的时候,背着武戌往县城急冲冲地赶去。
.......
数月后。
冰雪渐融,大地已经有了一丝暖暖的春色。树枝上,有些等不及的芽孢开始向外悄悄探头。微风拂过,是温暖的,带着柔煦,让人不禁闭目轻享。
但是,这一切的变化,宛莲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
武家院子里,此刻,她正坐在凳子上,看着躺在摇椅上面的武戌发愁。
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武戌似乎都还没有任何的起色,依旧还是那天从西山县城里背回来的样子,没有半点的改变。
如果当初听了那老王头的话,会不会如他所说,武戌早就活蹦乱跳了?
怕老王头胡诌骗人,宛莲当时根本就没相信他的话,而是和武小七他们,把武戌背到了城里,在城里连连走了好几家的医馆,那些郎中都是一个说法,让宛莲早点回去准备后事。
后来,宛莲万般无奈之下,还去求了魏平川,找到县城最好的郎中,可说法和那些人都是相差无二。
绝望之中,宛莲也只有将武戌带回了青沟村,可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回来后,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武戌,宛莲才想起那个药瓶。
死马就当活马医。
给武戌喂下一颗丸药后,宛莲提步就去了玉和县城,从那个茶馆老板处,打听到了老王头的家。
想到这,宛莲懊恼万分,突然伸手狠狠在桌上砸了一下,恨不得当即扇自己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