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男子回过头,剑眉星目间永远带着一股孑然傲气,他清高自立,却也是雪华盖世,无人可匹。此般风姿,天下无双,除了紫瑞玉衡,又还能有谁呢?
“玉衡君,擅离职守,你该当何罪?”紫麒翱雄挑了挑眉,没想到紫瑞狐犹这么快就回来了,紫麒翱雄还以为他会留在北郡城,直到韩月昙回璃冰。
“陛下只是让臣协助雷行将军夺下北郡城,并未命臣一直驻留。”紫瑞狐犹淡淡反驳道:“且华炎如今元气大伤,韩于天不会马上举兵北上。”
“哦?你倒是算得清楚。”紫麒翱雄坐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着,一下又一下:“北郡的事,齐殷可都在信里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紫瑞狐犹,你将北郡城的叛徒赶尽杀绝,可是在为燕氏报仇么?”
紫麒翱雄的话说得随意,幽幽烛火中,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发出雪亮的光芒,直照进紫瑞狐犹的眼底,好似要看穿那自然平静的伪装,看透他心底深处的一切秘密。
高压之下,紫瑞狐犹只有平淡的一句话:“陛下不信我,何必用我?”
“因为你这柄利剑,本王用得顺手。”又道:“不过,剑太利也容易伤到自己,本王可不想有朝一日落入玉衡君的算计啊······”
“既然如此,以后陛下的一切事宜,紫瑞狐犹一概不参与。”
“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估计暗月都不回璃冰了。”紫麒翱雄半是开玩笑地说道:“再说了,蓝齐是你紫瑞狐犹抓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离开了本王,韩于天能放过你?还有驹风那边,算算看,你紫瑞狐犹仇人可真不少,比本王的还要多出许多。”
紫瑞狐犹一阵沉默,他就知道曙王不可能放他离开,且他还要等月儿回来。刚才的话也不过是激紫麒翱雄罢了。
“微臣的仇人显而易见,可是陛下的对手却永远躲在暗处。”紫瑞狐犹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刺痛紫麒翱雄:“陛下想一统天下,首先就要把暗处的敌人揪出来。”
“花狮郡王已经伏法······”紫麒翱雄的神情有些不耐烦:“再说机不可失,北郡城一役,本王并不觉得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