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眯起眼，笑呵呵的看着曹乐：“这要看曹二少爷，想听什么样的故事了？”

曹乐道：“可有修仙问道？”

老头一愣：“什么是仙？”

曹乐：“……”

不是吧，哪怕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世界，都应该有求长生不老的人啊，有求必有塑造，哪怕是假的，这仙神都应该是有传说的嘛。

而且这世界有纸人这种诡异的东西，你给我说没有修仙的？这不可能。

“那神呢？有修神的吗？”曹乐补充了一句。

老头这下笑了：“神倒是有，但是修神，曹二少爷，你这想法甚是奇妙，自古以来，神都是靠祭祀而成，哪有修行而成的，修行是什么？人修行为练气，妖修行为化灵，可没有听过修神修仙这种东西。”

曹乐恍然，问道：“那可得长生否？”

老头愣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曹二少爷，老朽还道近些时日你变得古里古怪，不似从前，原来是有了这等追求。不过曹二少爷莫要继续犯傻了，老朽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也听到许多奇异诡事，可是从未听说过自古以来有谁能够长生不死。即便是上古祭祀而成，镇守一方数千年的上神，断了香火，没了敬畏，也要灵溃魂灭，莫要说人有寿限，妖有天劫，这天地之间，或许，也就这岁月时间是永恒的，不知过去，不见未来。”

说到这里，老头倒是叹息了一声，眼神深邃，有些唏嘘的样子。

曹乐嘿嘿笑道：“倒不是追求不死，而是经历了一次死亡，就有了恐惧，谁不想多活几年，我这也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老头目光古怪的看着曹乐，意味深长的道：“那就好，人啊，还是要知足一些，富贵荣华已是难得，险死还生更是天缘，这往后余生，平安度日方好。强求过多，必遭祸患。”

曹乐虚心的表示接受，内心却是撇嘴。

这老头神神叨叨，知道的东西有点多啊，而且演技精湛，看起来像是自己在套他的话，实际上他趁机把我的想法给摸清楚了呢。

老家伙不简单，定然不是俗人。

只是，按照他所言，他又是什么人？练气的人？还是化灵的妖？亦或者……是个祭祀而成的小土地？

“对了洪伯，刚才你说那乌河翻船的死人，被乔山县的捕头抓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这人都死了，还需要抓？”曹乐故作好奇的询问。

老头虚迷着眼，笑道：“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另外我劝告曹二少爷一句，近些日子，不要乱跑了，尤其是乌河那边，最好别去。”

曹乐嘻嘻笑道：“洪伯，你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就行了，你这半遮半掩的，我反而更好奇了。”

老头子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道：“吃了你一顿酒，许你一言，不亏不欠，曹二少爷，有缘咱们再聊。”

说罢，竟是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去。

曹乐没有追问，淡定的看着他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老洪头的背影，总觉得那扭扭的样子，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