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榻上的方大姑娘,却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动着,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心思,连睡梦都不踏实。
疏桐又围观了东厢主仆的睡姿,方二姑娘好像梦到什么高兴事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此刻,万籁俱寂,疏桐觉得可以找点事情做做。
像那日一般如法炮制,先弄晕了西厢的三个人,又把床上的采花贼,拖死狗一样拖到东厢的窗外。
直接把人丢进去,扑通一声响,采花贼的身体带倒了窗下的绣凳,发出很大的声响。
方二姑娘和白果都被惊醒了。
方二姑娘从美梦中醒来,心里冒出一股不详,声音都变腔了。
“白果快点灯!”
睡在脚踏子上的白果被大敞的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冻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抖抖嗖嗖,把灯点燃,赫然看见窗边的绣墩上趴着一个人。
有过之前那一夜的经历,她没有摔倒,却也唬得脸色煞白。
“故,姑娘!又,又人来了!”
方二姑娘裹着被子起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只是上一回,这人只进来半个身子,这回是整个人都爬进来了。
她一张俏脸气得煞白,咬着牙齿,“去看看是死是活!”
白果硬着头皮过去一看,“哎呀,还是上回那公子!”
连忙试试,发现他还喘着气呢!
“姑娘活着呢,不过好像晕了!”
方二姑娘咬牙切齿地起床穿衣服,究竟是谁如此戏弄她!
白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采花贼那张小白脸,“姑娘,这一回两回的,说不定这位公子与您有缘呢!”
“住口!”方二姑娘恨得牙痒痒。
“看看他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白果这时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有些遗憾,“什么也没有,连鞋袜都没穿呢!”
方二姑娘眉头紧锁,这家伙披头散发,只穿一身单薄的睡衣,一看就是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