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叶之黎虚弱的喃喃道，“还能信谁呢？”

“那好，剑是不是在你身边？”闵亨缘终于放下心了，问。

这是他的直觉，第一眼看见叶之黎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变得不一样了，他没干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剑锋一般锐利。

叶之黎身体微微后扬，苦笑一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知道？”

“看得出来。”闵亨缘说，“毕竟我也握过那把剑。”

“没错，我吸收了那把剑，我已经取不出它了，那些人把它认为是武器，是他们的所有物，我这么做就是侵吞他们的财产，是会被判重罪的。”叶之黎露出无奈的笑，身子后仰，瘫倒在铁椅上，“还有，这把剑有相对应的王座，它已经被送到商海了，可能被军方接管。”

“那把黑色的王座？”闵亨缘和他参加过那次任务，对于那个漩涡中的王座，的确是惊鸿一瞥。

“没错，它和正常的椅子差不多大，是唯一可以安全容纳剑的容器，它同样具有恐怖的力量，那些对剑出手的人，可能也会对王座出手。”

空气沉默了半晌。

这仅仅只是他的猜想，可这个猜想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兴安区”

“出现的那些人是谁？”叶之黎替他回答了，声音有些苦涩。

闵亨缘点了点头。

“攻击我的是一架直升机，它是想杀掉一列轻轨里所有人的，我也被它攻击了，两发地狱火导弹，一发正面击中胸口，一发击中了支撑柱。”

“地狱火？”闵亨缘抓住了重点，这种导弹是专门攻击主战坦克的，击中人体居然没死？

更关键的是，合众国掌握着这种武器的独家使用权。

那么这些敌人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管制严密的武器？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想出的解释只有一个。

他张大嘴巴。

叶之黎没有过多惊讶，只是挑挑眉，不置可否的努努嘴。

闵亨缘看出他的想法，也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我看见了弹片和残骸，肯定是合众国的直升机，可能是‘科曼奇’的改型。机动能力极强，机翼和机身上都有隐形涂料，完全采用无声化设计，可以瞒过军方在帝京设立的首都雷达导弹防御圈。”叶之黎快速说道，他一直在默数，三分钟不多了，他必须把能交代的交代清楚，“但那场攻击中他们并没有太过遮掩，这些能力形同虚设，但同样非常危险。”

闵亨缘默默的点头。现在他能做的除了点头，还有什么呢？

敌人都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就像一群被包围的猎物。

“还有，我和用列车抢走剑的劫匪说了话，他似乎知道内情，也知道这把剑，他说的话更像是在警告我。那把黑剑拥有战争领域，踏入领域的人越多，自相残杀的可能性越大，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帮我去追查那个人？在审判的人里，可能就你一个还能自由活动了。”

闵亨缘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握拳当胸，这是男人的承诺。

叶之黎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终于憋不住，脑袋一胀，无数回忆伴随着令人发酸的味道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