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谢云书猛然高声一喝,体内似涌出无穷气力,握着郢雪的手掌掌背双华印,突兀得大放光明。再一剑斩过,竟而反向压制住湮世穹兵,令其第一次力屈倒退而出,血爪崩裂。
不过,神农血脉觉醒的一刹那,谢云书随之感应到体内像是多了一处无底漩涡,急需填满浊气与清气制衡。
因此纵使占得上风,目的已成的谢云书,也未穷追猛打。魔翳虽已察觉,谢云书体内生出了什么未知的变化。但镇族神器受损绝非小事。他这位夜叉大长老,亦只能以自保为优先,第一时间选择退出湮世穹兵,降落在龙溟身边。
好在谢云书无暇分心,不然肯定要嘴臭调侃魔翳一通。
“这就是他的目的。”
“那是,魔气,血脉?”
见闻广博如魔翳,耳闻龙溟沉声之词,亦不禁产生了难解困惑:“他的魔气,都是当初我缚魂所留。纵使他另有机遇融合,可将仙魔二气相互转化,随修为而增长,却也不该有此剧变。”
“谢云书吸收的浊煞之气,并未转化为魔气,更未受九幽之地影响。”
龙溟也颇觉费解道:“他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不论如何,经过此番之变,他已能压制湮世穹兵。往后夜叉,只怕无法再对人界有所图谋。除非——”
“大长老莫要忘了,除了他,还有姜承与女娲后人。”
“嗯。”
就算心存不轨之意,魔翳总不愿在夜叉国土上,与谢云书生死相搏。再算上姜承与李忆如,莫说夜叉一国,纵使联合罗刹,也未必能斩草除根,歼灭隐患。
一念及此,魔翳也就放弃了不利来客的念头,操纵着湮世穹兵回归九黎祠下:“但此战我已落败,谢云书若欲在九黎祠修行?”
“任他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