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溟与魔翳在对外时,一向表现不怎样亲密,就连口头称谓也很公事公办:“蜀山得此良才,守备必愈发森严。就算是孤,怕也难以穿过诸多守卫,轻易取得神农鼎。”
魔翳赞同道:“我更听说,独孤宇云已经回到了蜀山。”
“那一位剑圣?”
“不错。”
从来就不看好龙溟的与人类和平接触的观念,魔翳直言不讳道:“陛下,拿不到神农鼎,咱们就没办法解决夜叉水源枯竭之疑难。诱导姜承,是这最后一步,勉强还不会引发两界冲突的棋。如若不然,微臣也只有与修罗联络,共谋入侵人间之策。”
“孤……明白。”
魔翳肯忍气吞声在人间潜伏十多年,已经算给足了龙溟的尊上面子。而龙溟其实也清楚,如果女娲后人与蚩尤后人两条路都走不通,那就只剩下战争的唯一选择。
哪怕那是龙溟最不希望的一条路,到了事与愿违之时,他亦不得不痛下决断:“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孤听说,谢云书与女娲后人关系非常密切?”
“……是。但陛下不可误会。我非常了解我那义子,有赵灵儿等人的先例在,他绝对做不出让李忆如怀孕觉醒之事。”
“他代表不了女娲后人本身的意愿。”
为人君王的冷酷,在三言两语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全然不在意是否是道德绑架,龙溟毫不迟疑道:“传闻之中,女娲后人皆有为苍生献身之情操。一旦事不可为,孤纵使以两界征战为要挟,亦要迫使李忆如明白,将因她一人意愿,而致多少生灵无辜而死。”
“的确。为了夜叉,类似肮脏之事,微臣与陛下已做过不少。”
魔翳沉默一阵,叹了口气道:“假如死李忆如一个,就能全我夜叉上下,连带让人界免于战火,谅必她自己亦知个中轻重。”
“如果李忆如能在夜叉无以支撑前觉醒,却也不必让事态发展至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