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师弟所练,到底是否为我蜀山御剑术?”
“?!”
道臻一句话彻底挑明立场,使得柳梦璃与慕容紫英同时一怔,从未想过会得到这种答案。
不过相比起慕容紫英直接的怀疑。
柳梦璃转念想到信中随着岁月过去,不时提及的一些地点名称,隐约之间已明白谢云书大概隐瞒了真正身份。
不过,谢云书只是稍作思量,便毫不迟疑地答道:“我之前说过我师傅出自蜀山,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是蜀山盟哪一位前辈?”
“说了你也不知道。”
谢云书光棍道:“我师傅道号草谷,你认识她么?”
“不曾耳闻。”
道臻直接摇头。而柳梦璃却默默记下“草谷”两字,准备留待日后比照,心里却道总算挖到了一点谢云书的秘密。
谢云书叹了口气,明知道听着像在编理由,实则却是对道臻实话实说,诚恳道:“那我要说自己来自几百年后,你信又不信?”
“师弟胡言乱语,终须有个限度。纵是女娲族裔,门中记载回魂仙梦之术,也须依托入梦者心愿。依照常理,断不会让人回到如此久远前的过去。”
“……”
不愧是蜀山最高段的入室弟子。道臻懂得是不少,但这意思,仍旧是没得谈。
谢云书这下可就真的郁闷了,他连半句话都没撒谎,竟然说服不了道臻,难道还怪他自己了?!
这就是谢云书一开始不回蜀山,而是选择先和云天河韩菱纱接触,从而谋取望舒剑的理由——他的身份来历根本证明不了,除非蜀山有人愿意不计较这些接纳他,否则这武功来路就是最大的问题。
何况他学的都是蜀山绝学,这事摆在哪个门派,都不可能一笔带过。
重则抓回去废功,轻则严加审问。但无论是哪种结果,显然谢云书都不能接受。
果不其然,纯当谢云书狡言辩解,道臻不禁目露痛心之色,身后灵枢剑出鞘顷刻,顿使湖心迸发数丈狂澜,溅起满目涟漪:“师弟既不肯实言以告,师兄恐得让你为难。”
“唉,不论如何,如果我们之间不能化解误会,我绝不会跟你回蜀山。”
“我明白。可,此行,我终须确证一事。”
既弄不清谢云书来历,总要确认“御剑术”的虚实,道臻一念心定,立对无干之人道;“此乃蜀山内务,这位琼华道兄,还请与那位姑娘暂退一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