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沉吟了一下,解释道:“不是很出名的曲子,只是某个地方长有一种草,叫做凤鸣草。有人有感而发,叹人生渺若蜉蝣,沉浮无依,写了一首曲子罢了。”
“这样?”
柳梦璃未曾深究,不知思索了什么,转口自然而然改了称谓,笃信不疑地问道:“刚刚的曲子里,云书的心里该是有个人在?”
“嗯,是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我帮她家打理了两年客栈,和她十分相熟。这曲子本为抒发我的意趣,倒是让你见笑了。”
“是么……不会。那流淌而出,生气萌发的脉动幸福,让我颇为欢喜。”
柳梦璃微微颔首:“原来,你喜欢的是那样的生活。”
“也未必非要那样的生活不可……”
“至少得让你自由自在?”
“对。”
谢云书想了想道:“而且是在不刻意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没有负担的自由自在。”
“所以,你觉得琴姬伤害了她的相公?”
谢云书沉默一阵,道:“不知道,这种事外人没法说清楚的。至少婚前,他们彼此都对现实妥协了不少,做出了相应的牺牲。但不论怎样,抛家弃夫四年多,怎么算都是琴姬的不对。对我来说,她没道理抱怨人家阻止她祭拜秦逸的。”
“是么……”
柳梦璃目光朝往湖心岛的方向,逐渐放空了思绪,提出了一个让谢云书难以回答的问题:“那,假如有一天,我们当中某一个人,不得不离开许久。那时,你还会这样想?”
“啊?”
虽然清楚柳梦璃指代的是她自己,谢云书却不免由人推己,考虑了许久才答道:“我想任性和身不由己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当然,假如有一天我不见了的话,我不觉得你们会记恨我。”
“自然不会……”
谢云书接着又问道:“难道你觉得,琴姬的相公秦逸临死前是在恨她?”
“你很确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