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一阵哑然,旋即,他解释道:“主公,修公子已经年近二十,加冠后就要入仕为官,替主公分担部分政务。现在却让修公子拜师,恐怕不妥,请主公三思。”
这样的理由,听着很别扭,更站不住脚。
众人看向蔡瑁,眼神古怪。
然而,刘修的心中却是一片火热,极力压制心头的激动。
拜师庞德公,是他一直希望的。
没想到,现在却经由刘表的口中提出来了。
刘表面带笑容,道:“德珪,修儿分担政务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读书,不明理,不通人情世故,何以署理政务呢?正因为如此,更要向庞公学习。”
顿了顿,刘表再一次问道:“庞公意下如何?”
庞德公看了眼刘修,朗声道:“有徒如此,幸甚!老夫便收下修公子,但入我门下,便必须听从老夫的教导,修公子在鹿门山期间,刘荆州不得插手修公子的教导。”
刘表哈哈一笑,道:“庞公教导,我自当放心。”
当即,刘表道:“修儿,还不拜师?”
刘修压制着心中的欢喜,走到庞德公身前,双手合拢,长长的作揖道:“弟子刘修,拜见老师。”这一揖,却是真心实意,不为其他,只为庞德公对他的维护。
庞德公颔首道:“坐我身后。”
当即,便有侍从在庞德公身后准备了一张坐席,刘修连忙正襟坐下。
如此佳事,众人又连番庆贺。
刘表达成了目的,吩咐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随庞公去吧。你换洗的衣物,为父会派人送到鹿门山。”
“是!”
刘修回答道。
庞德公却是摆手道:“刘荆州,州牧府的侍从、衣物等,都不用送到鹿门山。既然修儿拜师,一切便听从老夫的安排。在鹿门山,一切从简,一切依照鹿门山的规矩。”
刘表笑道:“庞公说了算,就这么办。”
看向刘修,刘表又嘱托道:“修儿,到了鹿门山要听从庞公教诲,读书、做人,都要一一向庞公学习,不得放肆,明白吗?”
刘修回答道:“儿子明白!”
刘表微微颔首,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
这次举办荆州文会,在刘表看来,最成功的不是知道了刘修文采斐然,是成功的让刘修拜庞德公为师,这是刘表最欣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