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哀愁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林清萸额上的细布,关怀道:“头上的伤可好些了?”
林清萸收起哀色,嘴角牵出笑意:“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太医说是只是磕伤,没有伤到根本,按时用药就会好的。”
“孩子,苦了你了。”太后拉过林清萸的手轻拍安抚,转头向榆代道:“去把那盒子拿来吧。”
榆代领命而去,不久便拿着一只紫檀祥云盒放到在桌上。
太后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青珠红榴石金链来,有些怀念地看了看,接着戴到了林清萸的手腕上。
太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果然合适,送你了。”
林清萸微诧,推脱道:“太后娘娘,如此贵重的东西,嫔妾不能收。”
“你不用这么惶恐,听哀家说。”太后无奈地朝人看了眼,这谨慎胆小的样子,总让她想到自己第一次入宫的模样。
谨慎无错,小心翼翼更无错,只是一味地噤若寒蝉便与后宫众嫔妃无异了,越是新奇,越会引起注意,但同时也越容易被人注目。
这个林常在如今走的路,竟和自己有些相似。
她微微笑着,开始讲起这个手链的由来:“记得有次东巡,哀家不慎被路旁的荆棘划伤,先帝心疼不已,特赐了这石榴石手链给哀家养护伤口,哀家如今将它赐给你,也是希望你可以早日养好伤,好好服侍皇帝。”
林清萸被触动到,不由得感叹:“先帝与太后娘娘鹣鲽情深,实在令人艳羡。”
太后听到此话,却只是笑而不语,眼神也黯然下来。
林清萸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移话题道:“不知太后娘娘近来对宫中之事,可有耳闻?”
“怪力乱神之语,只是吉嫔走的确憋屈,生前不受皇帝宠爱,病重无法参加夜宴已经很可怜,还要被当作踏板…罢了,不说了。”太后摇了摇头,端起茶盏轻呷。
原来太后早已洞悉一切,林清萸强忍心中欣喜,恳求道:“皇上近日为国事操劳,又为吉嫔娘娘薨逝悲痛,实在不应再劳心劳力。而如今后宫不宁,皇后娘娘强撑病体也未能平息风波,嫔妾请太后娘娘正后宫纲纪,拨乱反正!”
太后有些迟疑道:“可…哀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林常在有什么好法子?”
“嫔妾确想到一计,只是需太后娘娘从旁协助。”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