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这舞谱我也是前不久得的,但并不知是离国所有,只因我收此舞谱时曾答应那人不会说其名字,请恕我不能告知了。”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激得离国使者一把握住坊主的胳膊,“你说清楚!到底是谁,竟然泄露我国贵族的不传之舞!”
“使者!请你自重!”乐坊坊主惊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起来,奈何她终归是一个弱女子,手臂被攥红了也未撼动使者半分。
玄寅脸色明显暗了下来。
荣宁王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去扯开两人,一脚把离国使者踹倒在地:“皇家盛宴,岂容你放肆啊!快快请罪去。”
离国使者从地上爬起来,半跪朝人行礼:“我一时失言冲动,冒犯皇上,还请见谅。”
何止冒犯,如今说话不用敬语,也不行本国礼数,分明是在宣战。
“罢了,想来使者也是无心之过。”玄寅摆摆手让乐坊坊主退下,努力克制怒意。
“皇上,这事怎么就算了呢?这使者言语冒犯还扰了皇上寿宴的气氛,依臣妾看,应当即刻处死,杀鸡儆猴。”敏妃随手挑起火线。
离国使者先是一惊,待看清敏妃后怒瞪她道:“处死我?敏妃娘娘真是不顾族人情分了!”
这离国使者与敏妃虽同是离国中人,但离国也不过是周围诸多小族依附大族合成,而敏妃贵为族中公主,身份本就与使者云泥之别。
敏妃佯装打量腕处玉镯,轻声笑道:“使者说笑了,本宫早就是宣明城的后妃了,况且之前本宫是离国公主,身份尊贵,什么时候与使者沦为一族了?”
离国使者听罢,亦是冷哼一声,愤懑道:“皇上,这事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离国贵族之物绝不容许流传出去,这两人偷偷习得流光舞,请容我带回离国做我族人!”
找死!
荣宁王恨铁不成钢般愤愤咬牙。
玄寅确定般朝人反问道:“使者是说,将朕的爱妃与聆乐坊坊主一并交给使者带回?”
林清萸感到玄寅握自己的手有些加重了,胳膊也很有力地往她身上靠拢。
这是…在生气吗?
林清萸看着玄寅,面无表情,却渗出淡淡的寒意。
冷漠,而又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