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凿壁偷光,囊萤夜读,她既不是为照明捉这些有何意义。
玄寅不免疑惑道:“那你捉这些流萤有何用处?”
林清萸望着纱笼中的萤光点点,似看到了光一般,眼中亮亮道:“这是臣妾家乡的游戏,臣妾小时候与长姐经常到溪边捉流萤玩,只是捉到之后便会一起放了。”
玄寅更加不解:“你是说,捉这些虫子很有趣?”
“是。”林清萸浅浅笑答。
玄寅转身向飞着流萤的从中走去,轻而易举便捉了几只,却觉得索然无味,随手扔了回去。
他站起身正色道:“朕怎么不觉得。”
一个身份贵崇,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是不会明白她们这些平民的玩乐的,皇上因此显得不解也情有可原。
只是,她却不能这么回答。
她大脑飞速运转着,很快想好了回答的答案:“这游戏是要比着才有趣的,不如臣妾与皇上比一比谁捉的更多,胜者有奖。”
玄寅有些不屑道:“奖?朕不缺东西。”
“奖既可是物品,也可是替胜者做一件事,并不局限。”
玄寅一时来了兴致:“好,那你倒说说怎么个比法。”
“以半柱香时辰为准,臣妾若输了,下次便找来更新奇的法子让皇上高兴,皇上若输了,也是一样。”林清萸说完便后悔了。
她只想着小时候游戏的规则,却忘了眼前的人何其尊贵,竟然这么轻巧地要求与他,心中不禁又紧张起来。
“好,那就开始吧。”说完,玄寅便做好了捉流萤的架势。
林清萸微微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玄寅竟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木然地挪着步子到他身边。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朝身后道:“菱巧,沫儿,过来掌灯。”
两人应声,各拿着灯笼帮林清萸和玄寅照着。
林清萸虽身为女子,平时柔弱端庄,可小时候没少玩这种游戏,因此十分得心应手,一扇便盖住一两只;反观玄寅,虽之前未接触过这种游戏,却身手矫捷,手中并无落空。
二人各自捉了不少,玄寅见林清萸毫不相让,手中动作又快了几分,这边捉完,又跑到另一处捉去了。
他很快便满头大汗起来,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划到颈边,不由得停了,皱眉用帕子撇着汗水,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