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佐来到军营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在烈日炎炎之下，颜以佐依旧是没有什么神色，发丝清爽，没有出汗，依旧是穿着那一身光是看着就觉得厚重的衣物，将整个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付阳上下打量着颜以佐，这个人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能力上来看，应该都是相当注重条理的那种人，这样的人据说和父亲已经居住了一段时间，按照海怪邋邋遢遢的性格，颜以佐居然会选择忍耐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你对爸爸有什么企图，我并不想多追究。”付阳站在颜以佐的面前，个子要矮，却不输气势。

颜以佐冰冷的眼神透过今天带上的眼镜，犀利的目光丝毫没有为那一层玻璃所遮挡，凉薄的唇形甚至都没有露出任何不屑的弧度，却偏生让付阳感受到了蔑视。

“你……”付阳张了张嘴，最后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让我恶心。”

颜以佐依旧不发一言。

“爸爸不是你能够随意操纵的人，哪怕你真的有什么强大的手段对限制父亲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

病态的控制欲和独占欲，这种似曾相识的情感，付阳有很深刻的体会，但是他深刻的明白，自己不能这样做。

自己不能，面前这个人就更没有资格。

“你连呆在爸爸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付阳站在颜以佐的面前，背脊挺得笔直，然而明明是一副阳光的军人模样，面容之上却带上了很久不见的戾气。

颜以佐笑了，依旧是和那张冷峻的面容完全不配合的笑容。

“你在说你自己吗？”

风吹起颜以佐的碎发，将那本身就透着冰凉的眼睛轻微遮挡。

“以子之名，生啖其肉，比起我，你们才是不应该在他身边的废物。”

这些所谓的孩子的存在，就是在吸食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物种之一的珍贵的血液，并且毫不自知。

“你们无法做到控制他的行为，不代表我不可以。”

想要保护好这样的物种，严密的监控和全心力的去维护，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