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张松的书房之中,张松将门窗紧闭,随后拉着法正坐了下来。
“孝直一向足智多谋,当若非你前来献计,令我去设下伏兵,只怕如今武都郡已在张任手中。此番你定要再出良策,以救朝廷危难。”
法正捋了捋胡须,却是一副镇定模样。
“我倒以为,此番劫难,非但不能击败天子,反而是天子一统北方的大好时机。天子圣明英武,区区几个乌合之众,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张松一愣:“这是何意?”
法正看了看他,说道:“公孙范妄图吞并鲜卑的轲比能、魁头、骞曼三部,再夺取辽东和乌桓之地,自以为便可拥有了与天子相抗衡之实力,简直是可笑至极。他有何威望与能力,可一统公孙瓒、乌桓、公孙度、魁头、骞曼与轲比能各部?其中龙蛇混杂,利益错综,人心更是难测,非大才之士不能服众。这公孙范眼高于顶,心窄志狂,我观此人大难将至,死期已临。”
“至于我益州和西羌的兵马,如今凉州各地,皆已被天子掌控,张勇镇守凉州,此人用兵之能,连张任也十分钦佩。武都郡已然失守,我川蜀北方门户为人所扼,凭借天险,守住汉中不难,要想出川攻打关中,简直痴心妄想。至于羌兵,野人而已,缺兵少甲,不通兵法,各部彼此又并不和睦,人虽众,却不值一提,我看张勇将军都不必亲自出马,遣麾下一将,领两三万兵马前往,便足以退羌人各部的十五万大军。”
经他这么一说,张松也冷静了不少。
“嗯……孝直果然大才,世事洞察,果然如此。不过,那兖州曹,实力极强,且此人行事果决,麾下能人极多,兵力更广,只怕还是对陛下有所威胁。”
法正却一脸不屑:“曹虽是一世枭雄,兵多将广,足以和洛阳抗衡,然其终究有所不足之处,我单凭一计,足可败他。足下是益州牧也便是刘璋公子的近从事,可随时自由出入州牧府,您只需去刘璋公子府上,对他说……”
张松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欣喜。
“妙……妙啊……孝直先生,真乃无双国士也,他天子收复益州之地,足下定可得到重用,高官显爵,名垂青史,不在话下。我张松今便搭乘了您的这阵风,后扶摇直上,全赖先生了。”
法正十分受用:“从事太客气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