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赶忙下了城楼,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快,快开城门,迎玄德公进城啊……”
夜晚时分,刺史府大摆宴席。
陶谦一改连愁容,此时满面红光,连连敬酒。
“今非是玄德公到此,徐州定然危在旦夕,百姓难保,老夫代徐州百姓,谢过玄德公与三位将军了。”
刘备回敬道:“府君客气了。府君向来以仁德著称,定不会加害曹之父。以在下愚见,那曹只怕报仇是假,趁机夺取徐州是真,备安能坐视不理?”
陶谦满脸欣慰:“好,好啊。有玄德公在此,老夫无忧矣。”
“嗨,你这老倌,忒得小气,些许酒水,还要吝啬,何不那大坛子来,痛饮一番?这小碗饮酒,实在不爽。”
张飞那如钢针般的胡须上,沾满了酒滴,足见已经喝了不少,却仍然一副没有满足的表。
刘备当即把脸拉了下来:“翼德安敢放肆?”
姜桓笑道:“三弟,你若是喝醉了,明如何能与曹军厮杀?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张飞却是不干:“那不行。俺老张,便是喝得十分醉,才有十分力气。今喝得愈是痛快,明厮杀愈是勇猛。”
“你……”刘备一脸气愤,正要责备,却被陶谦笑着阻止。
“哈哈哈,久闻张翼德将军,为人豪气干云,今得见,果然如此。来人,取三大坛新酿的美酒来,与张将军痛饮。”
张飞闻言,立马堆满了笑容:“哈,多谢陶刺史。”
这时,陈登说道:“府君,刘将军,我观曹擅能用兵,且诡计多端。那太史将军夜袭,曹军便早有准备。刘将军驰援徐州,数之前,曹军已然得知,以曹秉,绝不至无所防范,我等还需小心为上。”
“嗨,小心?小心个。”张飞端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嚷嚷了起来。
“那曹贼有何本事?俺老张看来也是平平无奇,今不是被俺一冲……哦不,是被俺家大哥一冲阵,就大败而逃么?你等看好,待俺明,亲手砍下这厮的头颅来。哦对了,子义,明你也要将那夏侯渊一并宰了,这等大功摆在眼前,岂有不取之理?”
太史慈无奈得笑了笑:“三将军有命,慈安敢不从?那夏侯渊枪术略甚于我,不过术却是某家稍胜半筹,某家自有胜他之法。”
“哈哈,好,我就说吧?个把曹贼,不足道哉……”
他这说到一半,酒坛子已经再次提到了嘴边,最后的“哉”字还没说出来,“咕隆咕隆”的酒水入喉之声就传了出来。
被他这么一搅和,陈登原本要说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他脸色一黑,自顾自坐了回去。
刘备看了陈登一眼,对张飞呵斥道:“翼德不可无礼!元龙乃当今高士,他所言句句有理,更兼为我等谋划,备感激万分。”
陈登看他如此诚恳,礼贤下士,不悦之色顿时烟消云散。
“刘皇叔过誉了。皇叔远来救徐州,在下十分感佩,万不愿让皇叔中贼人计,否则徐州上下,都要愧疚难当。”
陶谦也说道:“不错不错,正是此理。曹狡诈,玄德公还需小心防……”
陶谦的话,被门外忽然跑进来的一个士兵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