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吃了败仗,那就得找找原因了,证明并非朝中衮衮诸公都没有眼光,而是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这找来找去,就找到锦衣卫的头上来了,对了,锦衣卫不是有刺探军情之责么,这败仗主要是吃在军情不明的亏上的啊!
骆思恭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这些家伙的脸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不是今上对这种说法似乎也有几分认可的意思,他真想对这些家伙亮出獠牙咬他们几口,真当锦衣卫是软柿子,我低调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但是今上发话了,这事情,锦衣卫也有失察的地方,前面的事情,就不追究了,军中自有军中处置的章程,但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是不找回场子来,那我煌煌天朝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如今兵部正在调兵遣将,谁都清楚,和倭寇的仗还得接着打,他们如何备战,骆思恭不管,他只管自己的这一摊子事情,今上的意思,上次锦衣卫没做好的地方,他这一次可就得好好做好了。
刺探军情,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有点难了。锦衣卫的消息算是比较灵通的,他在自己的夹带里翻了翻,居然发现自己的手下,连一个通晓倭语的都没有,这言语都不通,怎么个刺探军情法,好吧,朝鲜大把的倭寇堆在那里,多派点手下去军前,多少也能刺探点东西出来,但是,这种事情军队的人也可以做啊,这怎么能显得出锦衣卫的能耐来,再说了,到时候刺探出来的军情算谁的,锦衣卫说锦衣卫的,军队说军队,这不成了一笔糊涂帐了么?
在对付北虏的时候,锦衣卫还是卓有成效的,在边镇很多皮货行的商人啊,药草郎中啊,外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没准就有锦衣卫的人在里面,而要收集情报什么的,经常深入草原几百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至于通晓北虏的语言的人,那更是不要太多,连草原上
那些家伙的话都不通,见面不就被人识破了么,还收集个屁的消息。
但是这倭寇的语言,还真没人知道,在东南的沿海,或许能凤毛麟角的找个几个稍微通晓倭寇言语的海商,但是,在京师,还真是没有。
吃过中午饭,骆思恭照例在自家后花园里消了消食,散步了一会,正琢磨着下午是不是去趟北镇抚司走一走,门子就传来消息:指挥佥事丁殊彦求见。
见就见呗,反正是自己下属,他也懒得揣测对方的来意了,无非是南镇抚司的那点事情,在他的印象中,丁殊彦还是有点才干的,就是有点不近人情,不过南镇抚司那边,正是需要不近人情的人,倒是也适合他。
“大人!”丁殊彦被直接引到后院,对着骆思恭见礼。
“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多礼数!”骆思恭摆摆手:“陪我走走,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
“倒是也没什么大事情!”丁殊彦笑着陪着骆思恭
慢走着,“就是好久没到大人这里来走一走了,怕大人觉得我有些懈怠!”
“你要勤快起来,我这锦衣卫还做事情不做事情了!”骆思恭莞儿一笑,南镇抚司主要的职责,可是锦衣卫内部整饬,行家法的地方,要是南镇抚司忙得不可开交,那锦衣卫就出了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