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李隐的职位是比这县令大上好几级,可是她木贺云又算的了什么呢?这县令和将军谈话呢?什么时候轮到她插嘴了,而且说话的语气还这么冲!
这才刚上任呢?就不把县令放在眼里了吗?再不济也是一个朝廷命官啊!
一旁,县令的手下已经看不下去了,怎么能让这个人如此对待自己的上司,心中愤愤不平。刚想要反驳木贺云,却被拦了下来。
“小言,你这是要做什么?人家本来说的也就在理,你切不可胡闹!”
县令伸出手臂将准备站出来的手下小言拦了下来,还对她好一番教导。
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教导,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说着刚才的事情是他这个县令思考欠佳。
“既然李将军今日不太方便,那下官只好改日再来了!这些东西,下官会挑一个合适的日子再次登门拜访的,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县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待下人把东西撤走之后,一个人慢悠悠的离开了李隐的
包间。
半路上,县令坐在马车上,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
原来刚才在李隐包间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都是装给他看的,被吃了鳖,还平白无故的被一个女扮男装的木贺云说了一通,换做谁,心里也是不会好受的。
“该死的!她算老几!凭什么对本官指手画脚的,同她又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看在有需要那李隐帮忙的地方,本官才不屑去他们那里!”
马车里,新县令的谩骂声震耳欲聋。
县令的身侧,一个身穿鹅黄色百褶裙的少女,颤巍巍的坐着,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又在县令这气头上惹怒了他。
这县令虽然说没有上一个县令那么的荒淫无度,克扣老百姓,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些喜怒无常,明明上一秒还晴空万里的,下一秒就赏你几巴掌,这些也都是常事!
少女蜷缩着娇小的身子坐在马车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不停的玩着自己的双手。
这女孩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小就没了爹娘,被爷爷抚养长大。本来一开始生活也还算不错,可是慢慢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这老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迷恋上了赌博,欠下了一屁股的负债又还不了。那些收账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叫了一帮人将这老爷子和女孩的家砸的稀巴烂。
临走之前还扬言说,如果不在三日之内把负债给还清了,就要杀了这爷孙俩。
老爷子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要将这丫头卖到窑子里去。
好在这丫头也算是命好,就在差点被卖到窑子里的那一天,被这当时还不是县令的王申看上了,收到府里成了丫头。
原以为遇到的是个大善人,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跟个魔鬼似的。
平日里如果心情不错的话还会赏她一些衣服珠宝什么的,倘若是喝醉了酒在加上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这回家以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
她自从跟了这王申以后,身上一直都是旧伤还没有好,就添新伤。
她真的很希望有个人可以带她脱离这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