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个士兵崇拜的目光,李隐仿若想起在吐藩军营里经历的生死,满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刚才聊啥来着?能给我也讲讲?”
“您没在吐藩军营里听说吗?”那活泛的立马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喜色,仿若能得了李隐的赏识欣喜十分似的:“吐藩说放弃了幽州要去攻打契丹,结果契丹那帮三孙子,刚听见一点儿风声就跑光了,嘿,属地都不要了。”
李隐瞧着那士兵绘声绘色的描述,眉头微微皱起,刘志那人高深莫测,光见了一面儿还真看不透是个什么人,如今放着幽州这么大一块儿肉不动,反而去打契丹?
那鸠摩智也傻了?没事儿去打契丹干什么?
再三思量,李隐也想不通其中因果,就算他和刘志再像,像的也不过是外貌,无论如何又不是同一人,
自然是看不透对方的想法。
不过既然幽州逃过一劫,也就罢了,倘若他们当真进攻,汉军这十几万精兵,又不是摆设。
想不通的事儿就先略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那士兵仍旧绘声绘色,甚至扮作乌龟模样生动的形容契丹那群“三孙子”,将另一个士兵也引得哈哈大笑。
李隐也忍不住笑了笑:“你这小子,猴儿精。”
那士兵连忙满脸严肃的装着施军礼,“谢将军赏识!”
屋子里传出一阵酣畅淋漓的笑声,好半晌,李隐才从那营帐中出来,木贺云已经在不远处候着,满脸严肃。
“将军,该去找大将军复命了。”
方才与那两个士兵聊得轻松,此刻李隐嘴角的笑意仍旧没褪去,他瞧了木贺云一眼,调笑道:“你呀,别整天板着脸,老得快。”
木贺云面色不改:“是,属下知道了。”
李隐不在意的笑笑,便见木贺云脸上罕见的出现几分隐晦的好奇,“将军都和他们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他们方才回了军营,路过那两个士兵的寝帐,便听见他们的谈论声,听他们提到吐藩,李隐这才好奇进去,不过听说了契丹“不战而败”的行为,倒也着实是引人哄笑的。
“我笑契丹。”
木贺云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中尽是茫然,看起来煞是可爱。
李隐轻咳了一声,收回目光,“吐藩率兵出师契丹,我估计刘志也没想真的与契丹打,却没想到,吐藩的兵刚刚出营,契丹那边儿就跑了,想来能这么早就听到风声,也算是契丹军的一个优点了。”
见李隐嘴角隐隐笑意,木贺云好似也被这笑意感染,她点了点头道:“这也的确是契丹人的一大特点,像是遁地鼠,叫人抓不着影儿。”
“嗯——遁地鼠这个比喻倒是贴切。”李隐玩味的
看了木贺云一眼:“原来木副将也是会开玩笑的。”
好半晌,木贺云才反应过来他话儿中的意思,面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儿来。
李隐笑了笑,大将军的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