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是汉人,很早就被达罕所不信任,汉人总归是不可能真的投诚,想必又是什么小心思,但是他不能给鸠摩智耳朵旁边吹风说这汉人军师的不好。
毕竟他德高望重收买了吐蕃那么多人心,而且居心叵测,阴谋算计,表面却温润公子深得鸠摩智新任,达罕动他不得,所以一直在筹备,等着这个汉人谋反,而自己可以一举拿下他。
在鸠摩智面前领头功,可惜他的愿望还没实现,就在这汉人面前把自己的底子给暴露了。
达罕看见刘志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他便知道这一切的安排,刘志早就怀疑自己了。
李隐把那死尸翻过身来,看了看死尸的咽喉,由扯下他的面纱,下面是一张略显平庸的脸,看起来方正忠厚,不像是奸佞之人,拉起那死尸的耳朵看看,却发现他耳朵也溢出血来。
李隐便猜到这人服用的是什么毒了,他跟着王欢喜
看医书,王欢喜给自己讲过全唐最牛的十大毒药,里面就包括那个耳朵溢血的毒丹,这个药价位很高,一般人买不起,就算是七步死,那也是有时间期限的。
要想让人瞬间毙命连抢救时间都没有的药物,这世间还真不多,毒药都是慢慢痛苦而死,要么脖子溢出紫色,眼眶发黑,眼睛上挑这种中毒症状,要么无色无味吃了让人慢慢消亡。
李隐解释道:“殿下,这个毒丹是溢耳丹,会把气血逼到脑部,爆裂而死,能买的起这种毒药的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他却要刺杀臣,众目睽睽之下,要是刺杀殿下你,才是真的可怕。”
鸠摩智听了这话手一挥道:“去,把这个人拉下去,凌迟处死,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
说完那人就被拖了下去,达罕脸上灰暗无比,他想着那孩子的家人看到这个便知道自己的孩儿做了什么事,长此以往,还有谁敢在自己手下做事?这一举是要破坏他的苦心经营吗?
于是达罕劝解道:“我觉得这人只是觉得这二人想要刺杀殿下,他想为殿下出口气罢了,这样把他的脑袋挂在城头,他毕竟也是吐蕃男儿,请大人三思。”
鸠摩智攥攥手中的玉器道:“说笑了,如果真的是为我出气为何刚刚咬破毒袋死了,再说我下的命令需要别人质疑?城头挂的人又不少,不是每月挂一个吗?”
每月都会有军中的探子或者败坏军纪的人头挂在城头。
鸠摩智说完就有人上来把人拉了下去,达罕做一副痛惜的样子:“可怜了。”
刘志倒是觐见道:“那又如何,君王是天之骄子,生杀掠夺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当然由他做主,我们汉人的文字中,君王是炎黄子孙,龙的化身,神明昭告之说。
况且此人已经死了,把他的头挂出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倒是达罕先生为这么一个罪人说道,才是让人怀疑。”
他这么一讲达罕便收拢了自己的嘴脸道:“我只是觉得慈悲为怀。”说完他便不再讲话,听候鸠摩智发落,鸠摩智让人把那尸体拉下去又把李隐请进军营道:“说起来你要和我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