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说的这些画,阿颜骨听了去,觉得一下子全身心就开始明朗起来,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迎刃而解,想到这里,他心中无比开心道:“李隐,要是你能留下来祝我一臂之力就好了。”
李隐不好直接拒绝,拜谢道:“不敢,我只是个小侍卫,而且不屑做叛国的事情,你要是什么时候不想打唐朝了,就来唐朝找我,我给你买几个包子吃,还有一些特别的土特产,味道极好,相信你一定不会失
望,说起来你这些机械是从哪里学的。”
颜阿骨道:“我是在唐门学的,中原唐门是机器的最鼎盛的门派,主要负责唐朝的各种机械装备。”
颜阿骨倒是不防备,一股脑全告诉李隐,大概是感觉就李隐现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说起来,我还是要挽留你,因为我们吐蕃虽然没有唐朝那么鼎盛,但是该给你的一文钱都不会少。”
颜阿骨还想再说什么,李隐推辞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人品的问题,要是我现在叫你叛国你愿意吗?”
颜阿骨无奈道:“好吧,我们走吧。”
接着他又摇头:“算了,吐蕃我过得还尚可,你要是找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来诱惑我,我说不定会心动。”
李隐指着他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二人又胡说了一会,但是李隐始终没有动案上的酒水。
第二日天未亮,李隐就走了,他走的是一段沙路,路上黄沙飞扬,他告诉那个小兵不要叫醒颜阿骨,他是怕颜阿骨过多挽留。
李隐走后,颜阿骨醒来的时候问李隐还在否,那士兵说不在了,刚刚走要不要追过去,颜阿骨摇头:“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战场,这样的情谊弥足珍贵,我要书信一封,你叫人带给鸠摩智。”
小兵领命,接着,颜阿骨趴在案上写了一封信,字字诚恳:“鸠摩智殿下,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我要如何你才能相信我并不想和你争夺王位,我甚至没有血统,王上给我兵马只是因为我爹临死前救过他一命,如果你不愿意给拿去便是,何必枉送那些士兵的姓名,我很痛心,希望你能善待百姓。”
他写完这书信,脑子中一片乱麻,最后把书信撕掉重新写了一封:“路上遇到一个唐人,向你借兵,我想起王上还给我留了些士兵,拜托你借他。”
当然他又撕掉了,半天也没写出一封像样的书信来,最后他提笔道:“一唐人借兵,用计谋打败我士兵,此人危险但可收为己用,我也佩服他,唐人叫李隐,殿下要是害怕祸患就杀了。”
他知道鸠摩智向来和他不睦,但是他又不得不卑躬
屈膝,现在叫鸠摩智杀人,鸠摩智不一定能动手,想了想,他把书信给了小兵,叫他日夜兼程地送过去了。
沙场外的天色突然变天,漫天飞起了黄色的风沙,凌厉的风中夹带着犀利的沙子,呼呼的刮在了李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