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回到军队却听闻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衣服仙风道骨,另外一个是个侍卫打扮,他这么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于是急忙跑到迎客地点去。
这迎客厅是为士兵接见家属专门设立的,当个兵却和在监狱一样,统一管理,统一安排,接见家属还要隔层玻璃。
唐当然没有那么通透的玻璃,为了防止军人总是身在曹营身心在汉,所以严格规定了接见家属的时间地点。
李隐是将军侍卫,一到迎客厅,门卫就给他开绿灯,李隐给了王帅一拳道:“怎么现在才来?”
他看着王欢喜:“大夫,舟车劳顿,不累我们去瞧瞧病人。”
王欢喜一听说病人便眉飞色舞:“走啊。”
说着三人便去请见楚云,楚云这两日伤口越发严重,已经有化脓的征兆,还好前线传来的消息让他送了一口气,但是现在还是时卧时坐,浑身乏力。
王欢喜看了他的伤口,用烧开的热水,把抹布泡在里面,拿着一把医用小银刀把伤口的疤都剃掉。
“大夫,你怎么把刚刚结上的疤给剃了,这可怎么好。”那军医不太信任王欢喜的医术,王帅和他解释这是救了徐州城瘟疫的大夫这才叫军医信服。
“这疤下面已经生了脓疮,烂肉要全部剃掉,新肉才能长出来,否则永远不能好。”他把小银刀泡在水里,接着拿了干净的抹布对楚云道:“你把这抹布叼在嘴里,一会比较疼,忍着点。”
楚云就算是汉子也被弄出了一头的冷汗,他叼着抹布脑门上全是水滴。
王欢喜认认真真地切割烂肉,一点都不心急,手也不抖的说道:“来的着急,也没有带麻醉草,大人可以想想好玩的事分散下注意力。”
王欢喜把他的烂肉剔完又拿出一根银针穿了线开始在伤口表皮上缝纫,把烂掉的地方缝了起来。
楚云大口喘气接着吐掉白布道:“大夫哪里人?”
“泰山脚下人,四海为家。”
王欢喜道着缝完最后一针:“将军转个身,我把背面的肉也清理下,这还好只拖了半个月,要是再过段时间,毒疮散布到全身,身体发热,浑身无力而死。”
李隐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他想着这都一个月了,不知道楚云怎么忍的,想着他便去找小伙子童儿煮鱼吃去了。
王欢喜收拾完,又用绷带裹了草药绑住伤口:“这个药一天一换,半个月后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即可。”
说完收拾了药箱子告辞,楚云站起来道:“不如先生在我这里多住些时日,我这军医有七八个,每个营有一个,但是却连我的伤也治不好,显然是差的远,希望先生能教他们些什么,好歹帮我的兵了结了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