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亲自去难民的地方考察,大多数病倒的人都
是些穷苦人家,一群接着一群地病倒,今天爷爷病了照顾的奶奶被传染,兄弟姐妹也是如此,这让李隐哭笑不得。
李隐带着神医去视察,神医把自己晚上写出的药方子拿出去抓药,一次就抓了几个锅那么多,接着自己亲自把关熬成汤汁给一群病人往下灌,这些病人嘴唇僵紫,牙齿禁闭,必须要有人拿着刀叉戳到牙关里撬开才能把药倒进去。
李隐问:“神医,这药到底有没有用?”
神医擦擦汗:“你问我,我问谁,只要是药,总归是有点用,只不过不治疗根本罢了,帮他们续续命倒是可以,现在只求我的师哥能快点收到信过来了。”
李隐道:“神医你可省着点,我这边可没这么多药给你折腾,整个徐州县的药都集中起来了,也吃不了多少天,这些难民吃药暂时朝廷补贴还没发下来,我口袋里也紧张。”
“生病的不是你,你倒是有脸说玩笑话。”神医冲着李隐骂了一句。
到中午的时候,门口大老树下神医就开始放一个大
锅开始熬药,旁边生病的人就带着药碗过来讨药,李隐心道人家都是搭棚子,施粥,他这里是搭棚子施药,不过还好,都是为国为民。
王帅来报告,说这附近的农村又有人家病倒了,还传染了一大片,李隐察觉此事蹊跷,为什么这瘟疫突然就起来了,还控制不住。
他一边想着一边给王帅说:“这样,你去颁布一个法令,就说以后但凡是各家各户出现这种疾病征兆的,都给送到病区来,要是谁家有病人隐藏不报告,举报者可以得到文银一两。”
王帅领了命令下去。
李隐叫了展丁,他也搞不懂怎么自己一上任事情就这么多,展丁正在新婚,本来请了假专门在家陪老婆,现在被李隐叫出来有些不爽,说是老婆也怕他感染瘟疫。
李隐扯着他耳朵道:“这才多久,娶了老婆就变矫情了!”说着就扯着他去调查井水。
如果是有人下毒,那么井水肯定是最优选择的地方,李隐到了一户有瘟疫的人家的井水,从里面取了几
竹筒的水,把这水带回去给神医瞧,但神医也看不出什么。
于是李隐就把水喂了狗,看着狗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大概确定了这井水没毒,但是还是嘱咐展丁多去弄点水喂狗,再瞧上两三天。
同一时期李隐还采了各处的河水,依旧是喂狗,展丁离开了夫人开始与狗为生。
他把这些狗分门别类地放进不同的笼子,并在上面标上不同的井和河流名称,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去采集水喂狗,算是实诚又勤恳,没有一丝怠慢。
尽管几人如此努力,但是这些天瘟疫不减反增,不断地有人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