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今日和展丁也聊得很欢畅,他俩又谈了朱老板书摊上最近新出的书:“就是那本酒红志,特别红,一出来就给人抢光光,我每次去买都是早上去排到大中午。”
“有那么夸张吗?我们徐州县一共才多少人。”两人都喝得醉醺醺,李隐红着脸指着地板道。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书,都出了几百册了,每集都看,我就喜欢主角一路前行,乘风破浪,欲贼杀贼,遇官杀官的气概。”展丁摇着脑袋吐着酒气。
“你说那都是故事里的,现实里哪能那样,要是随便杀,还不得被我这个官府抓起来!”李隐拿起瓶子,瓶底朝天往嘴里倒了两滴酒,月亮都开始晃悠了。
“你就是官府,哈哈,所以才喜欢那本书,英雄梦圆了,而且干啥都死不了,一招一式就是城镇的覆灭,几百几千人挡不住一人,英雄豪情与仗义,舍我其谁。”展丁喝得醉了,满口胡诹起来。
“所以才是故事,骗你这种小衙令的,你要是哪天
心智乱了那么一学,呵呵,主角踏平整座城,你被整座城践踏。”李隐指着展丁哈哈大笑。
笑得展丁流下两滴泪来:“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啥?”展丁把李隐给哭懵了。
“为什么我不是酒红志里一脚踏平一座城的主角。”展丁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几欲扑地。
“你踏平一座城干啥,城里的人又不会感谢你,你又不是拖拉机,只要保护好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就好了,守护好她们,至于其他,我罩着你,怕什么。”李隐把胳膊往展丁身上一搭,一副兄弟好的架势。
“有道理哦。”展丁点点头,眯着眼道:“拖拉机是啥?”
李隐不小心说漏嘴,又说了几个现代词,他来这边已经很久没说过那边的话了,这一瞬间聊得开心就什么都说了,他舔舔酒塞道:“是我家乡的特产,和你们这里那个犁地用的牛差不多,我们那边有个鸿翔技术学校,专门生产这个拖拉机!”
展丁道:“我要去睡觉了,你要不然今天别走了,我留你住一晚上,牢狱是我家,里面随便住。”展丁
伸展开手臂拖着李隐进后堂。
后堂锁着好些罪犯,基本上都休息了,两个守夜的衙役坐在凳子上睡着了,一个被这动静吵醒,正要发火一看是展丁忙要行礼,另外一个衙役扯扯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继续坐在椅子上迎着昏暗的灯光睡了。
展丁旁若无人地说:“李兄,这边没锁门的都是没人的,有床有稻草,冷了可以盖稻草,上厕所可以拉到墙角,白天有人铲屎,或者去外面小院子的厕所自行解决。”
李隐扯着展丁:“不不,我不睡这里,又暗又潮湿的,还有老鼠,我要回家,我家刚刚装修好就在不远,家里人不多,缺个男家丁,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在我家住吧,偏院也多,你住着不拥挤。”
展丁推辞道:“这哪里成,我还要看守牢房,不然人跑了怎么办,你有家眷,我也不方便。”
“那不有人守着呢吗,你就整天睡牢房,再过几年老了得了腰腿疼痛老风湿就知道难受了,我也没结婚,咱两都老光棍,家里两个妹妹,宅子刚刚修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