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心中的县令只有老县令一人。”展丁还在缅怀他的好友也是提拔他之人。
“过去的不再到来,立足于现在脚踏实地,把握住现在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好男儿志在四方,伤心的事情放在心里。”李隐拍拍展丁的肩道:“走吧,我们刚刚认识,怎么能不喝一杯。”
展丁心道,李隐果然不亏是好将军,他要是当了县令,自己也可以信服,百姓当然也可以相信。
老县令死了一月多,县衙里面的白绸缎还没去掉,门口的火盆积攒着好些灰烬,里面有些空荡荡的,只有喂马的小厮还在梳理马身上的襟毛。
衙门挺大的,李隐是从后门进去的,中间有三殿,分别是后庭,中庭和大堂,大堂是审查犯人的地方,中庭是审查犯人的地方,后庭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像展丁这种没有家人孩子被老县令提拔收留的人晚上就睡在后庭,基本上和犯人同吃同住了,乱世里犯人多,要不是每个月都带出去杀一批,很多人都愿意呆在牢房,还能吃牢饭不花钱。
展丁带着李隐在这四周逛了一下,周围的园林很久未被
人照料了,爬山虎把楼房爬满,别有一番风情,草木旺盛之处倒有些园林的清香出来。
两人在庭院外搭了一个木架子,又放了小木桌和凳子,托那照顾马匹的小厮飞快到城中抢只醉仙楼的烧鹅和几罐好酒来。
小厮领了命令,上了马,粗布衣服下黝黑的肌肉若隐若现:“展大哥,马上到。”
说完,马便和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跨过大门敞开的门槛跑向燃起灯火的大街。
“这小子倒是快。”李隐道。
“那是,衙门里面不养闲人,要想在里面拿每月二钱银子必须得会门手艺。”展丁对衙门内外的事知道的多。
不过数分钟,小厮就驾着马匹到了他家院子里,把红毛马往栓马钉上一栓领着一个小箱子转了几个圈子溜达到小桌子那边:“展大哥,这是烧鹅。”
说着解开盖子,从第一层取出一个用油黄纸包着的香喷喷地肉鹅来,李隐坐在一边一下子就被这香味吸引了,他在战场上不是没吃过肉,只是那厨子做的远远没有专业的好吃。
“这是好酒,是新上的稻草糯米酒。”
箱子第二层是两个黑色的酒缸,通体黑色泽,瓶盖被一
个红色木塞子塞着,小厮抱酒出来搁在木桌子上,咬着牙搬开了酒塞,一阵酒香扑鼻,让李隐忍不住叫句好酒。
“这是桂花斋新出的酒,你们要是喝着好,别忘了给五星好评,下次老顾客再买酒给优惠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