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我抬头看着天空,恍然大悟,说:“莫非连续十几天的大雨,与夔门底下人头塔里的东西有关?若是如此…没人将之镇压住,下游千里将成泽国!”
一想到这样,随手掏出一把米撒落在甲板上,看着米粒散布的形状,我愣了好一会。
李大锤见我神色有些不妥,便问道:“小爷,怎么了?瞧出什么明堂来没有?”
他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所有米粒都裂开成对半。
此时连张汉卿也不淡定了,哪里见过这种事情,问米算卦竟然会将米能问碎了。
“河生,你到底算什么什么了?”
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有些东西觉察到我在算它,我道行不够,不但算不出个究竟,还被它反过来警告了!”
张汉卿一听这话,立即反应过来,说:“你算的是要胁你去找他的那个?”
我本来只想算一算夔门底下到底出了多可怕的东西,听他这么一问,若有所悟,觉得可能是,便摇摇头道:“不知道,哪管他是十殿阎王,我也要下去闯一闯!”
哪怕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将她救出来,不然永生永世都不得安生。
谁知道将要面对的有多可怕?是什么存在?
未知的前方使人畏惧如虎。
我拍了拍脑袋,转身对呆在不远处愿地待命的林三爷说:“调头,回去。”
船上一片欢呼,劫后余生让人激动亢奋难平,除了林少爷和彪哥几人会前来关心询问之外,其余的人没谁
上来关心过小姗此时的情况。
非亲非故,是死是活与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只管自己的小命如何就行了。
世道如此,愤怒生气又有何用?这世上毕竟道岸貌然的假好人、伪君子多,自己要当大义的傻子,就如周谕打黄盖。
李大锤还在为此愤愤不平喋喋不休,却被张汉卿拉住了,说:“你少说两句吧,留着力气回去救人。”
一柱香的功夫,船便逆行回到了登龙镇码头,再次回到镇上时,被眼前这地狱般的竟况震惊到无以加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惨况,这一场人头瓮鬼祸惨如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