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算他心里再憋也不敢再骂,天知道会不估砸场冰雹下来。
雨下得实在是大,别说出山,就连山坡上的荒村也难回去,要是小姗再淋一次大雨,准落病根子。
几人只能缩回玄武庙里躲着。
这里面也是有好几个地方滴滴答答的滴雨,脚腿下湿漉漉的。
我忽然觉察到小姗的额头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却企图极力掩藏,不让旁人看出来,就连身子也虚弱无力,双手捂着肚子也不吭一声。
以前听说过女子来月事会很痛,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痛苦,应该是之前淋的那场雨所致。
我连忙将小姗搂入怀里,若是能将她的痛苦分担到我身上来,再痛苦也愿意偿。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夜了湖边不安
全,我也不想冒雨到山上躲避,但雨不停就出不了山。
供桌上的鸡血已风干,我从布袋里掏出拳头大的玉葫芦,从里边又倒了一点鸡血出来。
一般来说,雨天不能画符,但此时没有更好的选择,便一边念着请仙咒,一边在小姗的手掌上画了一道‘真火符’,最后符脚落笔时轻喝一声:“真火护身,启。”
雨天之所以不能画符,是因为画符者需要在画符时吸收天地灵气藏于符中,引动天地宇宙之规则,一旦在雨天里强行画符,画符者会吸收大量的湿气,从而导致风寒入体。
此符刚画完,我便立即来事,打了一个喷涕,随后又打了一个寒战,顿感头重脚轻。
真火符生效后,小姗的身子暖起来了,没此前那般难受。
张怀姗见我身子在微微地打着摆子,便问道:“河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雨天有些凉罢了。”我
说道。
我心里那点小曲曲,李大锤和张汉卿岂会看不懂,两人都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
都是兄弟,此刻没什么好矫情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渐渐,雨小了起来,若再小点,就冒雨回到荒野里过一宿。
突然间,一阵阴风刮理来,庙里那盏防风油灯竟由火红变幽绿。
我轻呼一声:“不好,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游荡。”
随即抓起一颗小石仔用力一弹,啪的一声弹灭了灯火,同时将那两件衣服给回他们穿上,包住人气,以免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庙里一片昏暗,依稀看见庙前的柳树及湖里隐隐发亮的湖水。
“河生,怎么了?”张汉卿小声地问道。
我作了个噤声状:嘘,别出声。
说着,我就从布袋里掏出一小瓶尸油,在每人的衣领上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