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老妪的声音吗?她一边幽幽哀叹,一路领着身后的人缓缓而行,每路过一一个石窟,就有两三个人加入队伍。
奇怪的是,只见大人,不见小孩。
李大锤忽然轻呼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哐当…哐当…这些人的脚下好像锁着铁链,不断地在栈道的木板上拖行着。
不多时,老妪就领着一群脚下拖着铁链的人远去了。
我们三人对望了一眼,李大锤低声说:“小爷,敢不敢跟上去。”
我想了一下,说:“你们都留下来保护小姗,我去就行了”
话音刚落,便听闻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张汉卿和李大锤同时掏枪,我却嗅到了一股熟释的香味,立即抓住两人的枪,说道:“是自己人。”
这可将偷偷摸到我们身后的张怀姗吓了一跳,随后哼哼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本来还想吓你一跳。”
“你一股子扛精的味道,靠近十尺范围就能闻到了。”我说道。
“啥味道?没有呀”李大锤嗅了嗅说道。
我也懒得纠缠这个问题。
看样子不带上他们,我也是走不了的,便向李怀
姗要回了其中两块玻璃瓶底,分别交给李大锤和张汉卿,说道:“这些玻璃片都凝集了你们的阳火,叫‘火琉璃’,一会如果遇到什么不干净的邪崇袭击,就拿这玩意砸他们的眉心。”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一对阎王勾拆开,分了一把给张怀姗:“拿稳,可别弄丢了,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阎王钩,求十殿阎王授过法的,能勾阴魂灭邪崇。”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给我,万一真的弄丢了怎么办?”这杠精在昏暗中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显得有些楚楚动人。
我嗨的一声道:“大不了回去被四爷骂一顿呗。”
张怀姗接过钩子后,似乎有些扭捏地说了一句:“本姑娘发誓,今天绝不跟你抬杠唱反调,明天就保不准了。”
我也懒得理她,轻轻推开门后就独自一人有前面打头阵,李大锤垫后,张汉卿兄妹在中间。
在没有出堂授法前,四爷虽然没有教过我什么法术,却总喜欢折腾我的脑子,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无论是出活捞尸,还是路过,都会考问刚才所身处的地理环境,有什么结构特点,稍有说错,若他当时确实够闲,定会
带我回头重新看几眼。
因而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总习惯第一时间分折地理结构、环境因素。
所以刚踏上崖族栈道时我一直没说话,在脑子里默默地观察着集居地结构分布。
看狗眼就跟狗的眼睛差不多,天越黑,看的越细微。
岩族的栈道分布看似交错纵横,其实洞窟分却极为规律,共分为五层,每一层的石窟间虽然没有一条完整的横向栈道连接,却在交错纵横间将所有石窟都连接起来。
按张汉卿的说法,这是一种最有效的防御体系,若遇到处敌入遇,能保证强敌不能在第一时间能过栈道攻击更多的石窟。同时也断言,石窟内部肯定有能快整支援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