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太太也是法国人？”柯少宸强压住怒火，故作镇定的说道。

“当然。”

“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结婚两年多了，之前在巴黎和柯先生相遇，我那阵刚结婚不久。柯先生想看我们的结婚证吗？”方亦远说着站起来，他走到一楼的一个房间没多久，就拿着一个大本出来，放在柯少宸的面前：“我们虽然是闪婚，但我很爱她。当然，她也很爱我，只是没我爱得深。”

柯少宸觉得自己是自寻死路，执着于见面，却在他们的结婚证面前，心如心灰。

那些想问出口的问题已经没了意义，柯少宸站起来，再也无法在他们面前继续待下去。

“抱歉耽误两位这么久，我先走了。”

“柯先生，不留下来一起吃早餐吗？我还想着做些早餐，大家坐下来边聊边吃。”

“不必了。”

柯少宸首先开了门出去，穆饶扭头看着他离去的孤独背影，心里一阵难过。

两年半的时间，柯少宸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穆饶心里最清楚。

“夫人……”这两个字一出口，穆饶自知说错了话。有些歉意的垂下头，在抬起头时，脸上多了一些苦涩的笑容：“抱歉方太太，是我口误。”

顾欣然耸耸肩，让他继续说。

“昨天从我们宸少的别墅出来，张叔得知方太太和我们夫人很像，特意榨了新鲜的苹果汁让我带来。吃饭后忘记给您，所以我带来了，放在厨房的冰箱里。看在张叔一边抹眼泪一边榨果汁的心意上，希望您能收下。”

顾欣然点头答应：“虽然我不喜欢吃苹果，但心意我收下了，会全部喝完的。”

“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一道门阻隔了两个世界，两人落寞离开，两人怅然留下。

本以为心情会更舒畅一些，却在柯少宸走后，顾欣然的笑容渐渐消失。

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巨石，死沉死沉，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啪地一声点燃打火机，方亦远点燃一根烟后，递给顾欣然。“心疼了？”

顾欣然接过他手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和他带给我的伤害相比，这种碰壁，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啪地一声，方亦远为自己点燃一根烟。他靠着沙发靠背上，双脚踩在茶几的边缘，举起烟看着凝神看着：“顾欣然，以后禁止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撩我。”

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言论，顾欣然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得到的依然是一句不正经的话。

“我这不是为了气柯少宸吗？如果他现在已经把我忘了，也不会大半夜跑到这里，又在这等了一夜。”顾欣然略显得意，她看方亦远依然是一副严肃脸，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子，撒娇地摇晃：“我气柯少宸，怎么你比他还生气？”

“嗯，因为你撩我了。”